滨回来,主要是为了拿行李,想不到又阴差阳错的打搅了这一对老夫妻,现在他只想要远远的离开,他知道只要自己再从小旅馆待一天,这个小旅馆就不会平静下来,在某种意义上他所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吃完后,他并没有多多逗留,许诺事非过去后一定会回来后,老板答应着,虽然对于他来说,阿滨是否会回来,他都会记住这么一个人情。
又是一番唏嘘,阿滨才戴上自己那顶脏了白色棒球帽,然后背上蛇皮袋风风火火的离开,他知道自己每多留在这小旅馆一秒,就会让小旅馆更有卷入这一场恩怨的风险。
离开小旅馆,一直走过几条街,阿滨确定身后并没有人跟踪后,才不由默默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刚刚松了一口气之际,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这让本来神经便绷紧的阿滨没由的吓了一跳,默默拐进周围一条小巷,摸出手机看到来电号码后,不由一脸的苦涩,电话不是旁人打来的,正是郭野枪。
现在他也正有一肚子话想要对郭野枪说,所以想都没想便接通了电话,但还未等他开口,郭野枪便率先说道:“人见到没有?”
“为什么不告诉我电话号码的主人是刘傲阳?”阿滨满是怨言的说着,得亏他没有在不知道对面是何许人也的时候不敬,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他所崇敬的老人。
电话对面,传来郭野枪得意洋洋的大笑,似乎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不仅仅摆了刘傲阳一道,还顺便捎带上了阿滨,虽然隔着这么一通电话,但是他似乎能够想到阿滨的表情到底是何等的精彩,不由继续说道:“那老头子就没有对你说些什么?”
“说了很多,但如果没有他,我也就落到了郭家手中,我还得谢谢你能够给我他的电话,否则我现在可就不能安然无恙的给你通电话了。”阿滨一脸感叹的说着,感叹他的渺小,然后是无力。
对面的郭野枪极其失望的说道:“这么快就被郭家收拾了?这婚你还抢不抢了?”
“抢。”阿滨回答的很是干脆,尽管他已经从上面吃了苦头,但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吃更大的苦头。
郭野枪大笑,失望消失不见,继续说道:“这一切都说给刘傲阳了?”
“他问了,我便说了,我觉得对于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即便是我想瞒,也瞒不住。”阿滨很是无奈的说道,刘傲阳对于他而言,是一座这辈子可能都无法逾越的高山。
“所以,那个老头子怎么说?”郭野枪很有兴趣的问道,尽管他知道自己到了京城,肯定会被刘傲阳给收拾一顿。
“没怎么说,我不想让他牵连进来,虽然他不知道当年到底欠下了那醉老头子什么人情,但既然能够救下我,这个人情也算是还了,他没有必要为我的任性来买单,而且这事儿,他也不好出面,所以我拒绝了。”阿滨很实诚的说道。
郭野枪听着,咬牙切齿的说道:“傻犊子,这个老头子能耐大着呢?你也知道这事儿不简单,我看你被冻傻了。”
阿滨听着郭野枪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好似自己又扳回了一局,说道:“即便是这一次他帮了我,但他不能帮我一辈子,那些东西,总得需要我自己去面对,对吧?”
郭野枪听着这么一席话,好气又好笑,但偏偏又生不出什么气,也同样笑不出来,他继续说道:“好好好,你翅膀硬了,那也别怪为师不仗义,我到了京城也不会帮你,你自己捅的篓子,像是爷们一般自己担着。”
“给我酒。”阿滨听着,只说了三个字。
“酒喝光了?”郭野枪无比吃惊的说道。
“在小兴安岭对付一个男人喝了一斤,昨晚被郭家的人堵了的时候喝了两斤。”阿滨说着。
“你小子,不要命了?我给你怎么说的,这玩意你真当是白开水了?”郭野枪现在恨不得狠狠给阿滨来上两脚,但隔着电话,无可奈何。
这一次轮到了阿滨能够想象郭野枪的表情,他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不没有一点办法。”
“你是想要整个京城知道你会醉三手。”郭野枪叫嚣着,尽管此刻整整一车厢人都在看着他,那眼神,完全好似在看着一个神经病。
不知道的,以为在拍电影的,知道的,同样以为在TM的拍电影。
当然,连郭野枪都认为自己在拍电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