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李般若大卸八块。
心中咒骂了几句,他摸出手机打给了李般若,虽然此刻已经夜已深,但是他并没有进行什么等待,对面的李般若就接通了电话。
接通电话,李般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陈灿就咄咄逼人的说道:“李般若,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听着陈灿那语调,李般若很清楚陈灿是见到了人,他并没有惊讶陈灿为什么有这般夸张的变化,因为他也算是切身领教过那个女人的强势,他说道:“她什么来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她负责整个计划,你听她的便是。”
“你可真把老子害惨了,要是早让我知道有这么一尊大神仙,我才不会拿我这么一条小命去赌。”陈灿极其不快的说道,显然从见到那个女人起,他就明白这一场戏的发展趋势,早已经超乎了他可以预料的地步。
“陈灿,如今这个局面,谁不是在把自己往万劫不复里推。”李般若也颇有几分无奈的说道。
“就这样,我今晚有的忙了,不管这个鸟计划能不能成功,钱你要是少我一分,我可真敢跟你们玩命。”陈灿愤愤不平的说着,就这样直接挂掉了电话。
结束这通话,一脸惆怅的陈灿起身,然后拍了拍屁股说道:“去找车,把这事儿给办利落了,现在这事我们要当成自己的事儿去办。”
二龙点了点头,脸上起初的得意早已经消失不见,或许这就是来自于那个女人的威力。
浓浓的夜色下,这两个或有带着几分不堪的小人物,就这样踏在这一座城市之中,留下一条隐秘于黑暗的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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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李般若扔下手机,再次躺在卡座上闭上了眼,但只是辗转反侧着,怎么都入不了眠,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长夜变的漫长无比,让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熬。
在四楼健身房挥洒完汗水的闯子,随便冲了一个澡,就这样穿着大裤衩人字拖光着膀子从澡堂走出来,上身上,满是刀疤伤痕,一处连着一处,看起来就好似一个小人物攀爬而上的血泪史。
在他的后背,刺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黑龙,但是他却并没有这凶神恶煞的纹身而骄傲什么,更没有因为身上的刀疤而自豪什么,反而有些厌恶,因为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让他再也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
就这样很潇洒的走上流浪者的天台,这四层楼的高度,虽然还不足以俯视什么,不过已经够一个混子攀爬的了,他迎着这嗖嗖的冷风,就好似一点也在意这秋风的冰冷,走向了站在边缘抽着烟的胖子唐金跟缨子。
两人当然也注意到了打扮怪异的闯子,不过两人早已经见怪不怪,胖子唐金打趣的说道:“你真是个奇人。”
闯子却白了一眼腔调怪异的唐金,冷声说道:“奇你老母。”
唐金也不恼怒,而是给闯子让开一个位置,嘴里喃喃的说道:“我TM也想知道自己老母是什么人。”
闯子一脸的不以为然,站在了缨子跟唐金两人中央,看着眼前的夜色,虽然说这地方看起来凄凉了点,不过从这抽象的角度看着这一座城市,反而是对于这个混子来说有几分韵味。
他在这个城市长大,然后成长,然后失去,然后得到,而这一座城市,却仍然无法铭记这么一个为了这一座城市献出了自己所有的人,所以才让这么一个本来不算多么面目可憎的人满身怨气而活着。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这些注定会成为风,无论吹向何方,都会远去。
闯子转过头,揉了揉自己那刚刚洗过就自来卷起来的头发,瞧着自己身旁的缨子,这个生了漂亮脸蛋却抹着腥红嘴唇的女人,此刻缨子正一脸漠然的看向远方,完全没有一丝搭理此刻自我状态良好的闯子,这让闯子莫名升起几分挫败感。
倒是唐金很自信的抚了抚他那飘逸的长发说道:“闯子,说一句不好听的,如果这一次计划失败了,你打算怎么做?”
闯子转过头,看着留着一头格外有违和感长发的胖子,表情也并没有什么不正经,只是像是身旁的缨子一般,一脸怅然的看着远方喃喃说道:“那么我也要跟整个白家共赴黄泉。”
唐金听着这很符合闯子风格的话,或许心中怕的要命,却偏偏有些神经兮兮的笑了起来。
也就随着胖子唐金的苦涩的笑,漫长的第二夜终于掀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