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那场耻辱,当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朝堂之上无一人敢再吐露一字,尤其南渡之后,商贸繁荣,市民耽于享受,好像……那只是一场噩梦。
董淑慎的话叫赵铖头皮发麻,他不同于齐帝,自有一番收复故土的雄心壮志,只是如今他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上。
“谁允许你说这种话的?”
“大皇子,有些话不言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一味地逃避,掩饰,寻欢作乐,迟早要亡国。”
赵铖身边的詹事怒道,“还不把这个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的女人拉下去!”
江柳发动自己的女主光环刚想说一两句话,赵铖瞥了她一眼,抬手制止詹事,“行了行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说完,他抬步离开了园子。
只留下江柳和董淑慎,江柳摸着脑袋质疑自己,我现在不是女主了吗?我的光环呢?
董淑慎看着江柳,眼睛里似不怀好意,“柳儿,走投无路,忍无可忍。”
江柳亦鬼兮兮道,“乃伊组特。”
*
赵铖再醒来是在船上,全身倒是毫发无损,只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江柳侧妃姐姐的房间里,她抱着美女侧妃,手脚被束着,轻飘飘的刀子横在她颈边,“姐,就这一夜,你听话。”
侧妃,“……”
赵铖看着眼前女人的背影,“你,你疯了?你怎得如此大胆,这是哪里?你要带本皇子去哪里?”
董淑慎停下手里的桨,看着赵铖,“大皇子,湖在江心,进退由不得船客。”
“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大皇子不会水吧?”
赵铖,“……”
她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把自己带出来的?
董淑慎一边荡桨,一边道,“大皇子久在临安,没有见过真正的民生吧。”
赵铖哑然,“你说什么?”
她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划着船,赵铖坐在一旁,不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临安行在离平江府底下一个县不是很远,董淑慎点燃火折子把灯笼点着,“大皇子,您瞧。”
赵铖随着她的目光看出去,那是一排女子,身形细薄瘦弱,而他还能听到隐约的婴孩哭泣声。
“她们在干什么?”
不由地多了几分防备,董淑慎看着他笑了一声,“大皇子,她们如此瘦弱,能做什么?”
“噗通,噗通”几声,赵铖诧异的看过去。
岸上的那几个人竟然把怀里的孩子,尽数扔到了河里。
一个一个,全部溺死。
而那些襁褓里的小娃娃们,像顽童手里打水漂的石块。
不同的是,他们漂不起来。
石头是死物,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赵铖大惊失色,“那可是她们的亲子,是亲子,她们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董淑慎看着她们目光哀凄,“大皇子知道这是哪个县吗?”
“哪个?”
“平江府遭灾最严重的一个县。”
“朝廷不是赈灾了吗?梅挚,他不是去了吗?”
董淑慎眼眶发红,江风吹着迎风落泪,“这是赵松拨粮的那个县。”
“他拨了粮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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