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郴是懂医术的,但他办完事情发现窦寻没死的,却不是他。”
赵朗皱着眉,搭在膝盖上的手扣紧,“你这是何意?”
“王爷,您想想,萧郴什么身份,他能买通所有的一切,让窦洵喝下活血化瘀的药吗?还一定要卡着时间,让他死在北上前一天。”
“因为他但凡早死晚死,都不利。倘若他早死,您定然会寻找新人,倘若他晚死,您已经在路上了,按照王爷您,是不会回临安的。”
赵朗沉吟着,抬头在董淑慎和梅鹤卿两人之间扫视半晌,“你的意思是,还有他人?”
“王爷,您之前的瘾疾没想过是怎么回事吗?整个王府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提起这种碍于面子和尊严的事情,赵朗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梅鹤卿,但后者在喝茶,好像没怎么注意这句话。
“你要本王,怀疑自己的叔叔。”
董淑慎刚要开口,那厢瓷器杯盖碰瓷茶瓯的声音传来,梅鹤卿瞥了赵朗一眼,“王爷什么意思?你爱信不信。”
他就是弄不懂赵朗,慎儿到底哪里让他这么有防备心,总是宁愿相信别人从不肯信她一句。
赵朗看了看梅鹤卿又瞧了瞧董淑慎,他俩这关系也太过……
董淑慎继续道,“王爷,你信不民女无所谓,民女已经同你们王府没有任何干系,只是此贼不除恐受累者多。”
“您要有所防备的话,从您这厢查起会得到更多,民女非为私心,只恐原先几位姐妹,孩子们遭罪。”
赵朗打量着董淑慎,董淑慎微蹙着眉,像他那日在监狱里见到的模样,刚毅果敢,如山峰利剑,而不是娇养在花盆的牡丹。
“……本王,知晓了。”
正事谈完,董淑慎又问他,“王爷,我可以见见谏儿吗?”
赵朗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拿的那些东西是给孩子的,也对。
“好,碰巧他今日没去学堂。”
“雪钏儿可在?”
似乎没想到董淑慎还记着他的女儿,赵朗点点头,“孩子们都在后院儿,你去吧。”
“多谢。”
董淑慎看了一眼梅鹤卿,向赵朗行了礼就去了后院,梅鹤卿不想跟赵朗多待,无奈赵朗倒是兴致不错的想与梅鹤卿攀谈。
“梅大人,你与淑慎这是?”
梅鹤卿从董淑慎的背影处收回视线看向赵朗,“王爷,你二人已经和离了,注意你的称呼。”
赵朗脸色微僵,扯出一抹笑,“毕竟从前是夫妻,习惯了,一时之间难以改口。”
“难以改口也要学着改,王爷天潢贵胄,聪明绝顶,能连个称呼都记不住吗?”
很少有人敢同赵朗如此说话,次次都顶到他哑口无言,赵朗端起茶杯撇了撇浮沫,“梅鹤卿,你好歹官居四品,又是梅相公的二子,临安那么多待嫁贵女,怎得偏偏就……”
赵朗这种心理十分奇怪,换句话说他希望离开他的人都过的不怎么好,只有他才能让她们过的好。
江柳如此,董淑慎亦如此,他不理解,他到底哪儿里差了,一个两个的都要走。
那就走啊,看看离了他能过的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