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
他抬起头来看梅鹤卿。
“你知道你特别像什么吗?吃不到杏儿说杏儿酸,妄你称大丈夫,实则心胸狭窄,刚愎自用。”
“你若哪天栽了,死了,不怪任何人。”
赵朗端着茶杯的手僵住,眼睛眯着看着梅鹤卿,“梅鹤卿,你还是少年意气,有些东西我能给淑慎,你给不了,因为你不姓赵。”
梅鹤卿嗤笑一声,如今还有以姓赵为荣,他大逆不道,“那王爷就引以为荣吧。”
“不过,你给了慎儿什么?冷落,无视,不信任,无尽的委屈,你有把她当妻子来看吗?那场牢狱之灾,她身上的伤,苦苦最后哀求于你,你做了什么?”
男人之间竞争,总爱比较地位,财富,权势,女人不过是附庸,因而赵朗瞧不上梅鹤卿,也不解董淑慎为什么会放弃他选择梅鹤卿。
“本王是为了大局,我也希望她好好的!”
梅鹤卿不想再同他争辩,“王爷高贵,自然有资格俯瞰众生,众生皆仰王爷恩德。”
直到董淑慎领了两个孩子出来,见气氛不对,倒也没问为什么,只是看向赵朗,“王爷,今日既然不去学堂,民女带他们二人用一次饭如何?”
赵朗见到他们脸色没有刚刚绷的那么紧,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大赦一般,“走吧。”
董淑慎拉着两个孩子的手,都敏锐的察觉到赵浪的神色,有些发怵,不敢乱看乱说。
梅鹤卿跟在他们身后,连句道别的话都没说。
直到出了府邸,上了马车,两个孩子才松了口气,赵谏小手掀开帘子,打量着前面马背上的身影。
这是他娘亲的新相公吗?
董淑慎在车上问两个孩子的近况,询问雪钏有没有好好做女红,赵谏有没有好好读书。
雪钏乖乖的点头,董淑慎摸摸她的头,赵谏让她放心,“娘亲,为什么姨娘不让雪钏同我一起去学堂呢?”
赵谏其实不理解,他可以读书但是雪钏好像只能在院子里,每次两人一起玩儿的时候,他都问她不会无聊吗?
府里是有女夫子的,但是赵谏发现那些书同他念的四书五经皆不同。
董淑慎看着小姑娘有些难受,她小时候因为有她爹爹,并不约束她,因着许庶,她们家也离的书院很近。
因而她自小也常去听些之乎者也,许庶小时候大方,自己手抄的书会分给她们看,因而界限不多。
自己在府邸之时候还会给雪钏讲些别的,如今她走了便只余下些训诫之书了。
她把赵谏和雪钏的手牵在一起,“谏儿,人生来不是自己选的,投胎好要帮助投胎不好的人,你是男孩儿要多帮帮雪钏,你能看的她也能看。”
赵谏算是悟性高,好像明白了娘亲的意思,董淑慎又抬手蹭了蹭小姑娘的脸,“雪钏,你是女孩子更要好好学习本领,没有什么是男人能看姑娘家不能瞧的,你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我就希望雪钏你啊,比我比你娘都过得好,比起大家闺秀,更希望雪钏可以勇敢,坚强。”
雪钏似懂非懂,摸到边界,大娘子同她娘对她的教导从来不一样,吴氏想她嫁个高门,当个主母,要她守礼懂规矩,可是董淑慎却不这样。
“大娘子,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命吗?我姨娘说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董淑慎正巧见风吹帘幕,瞧见梅鹤卿的背影,回答她,“比起这个,希望雪钏相信,人定胜天,事在人为。”
人嘛,迟早是要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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