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几次人影。”
“这样啊。”
她俩话着家常,梅鹤卿打量着玉红绣的屋子,有一些晒干的药材,看着像是炮制好的。
他压低声音问董淑慎,“慎儿,她家可有行医的?”
提到这个,董淑慎心里一惊,玉红绣的父亲可是有名的正骨大夫,只是在两人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稳了稳心神,董淑慎装作单纯欣赏采买玉红绣的绣品,“红绣姐,你可比我绣工好多了,姨母那时候就说你才是她亲徒弟呢,我啥也不算。”
玉红绣过来坐下,听到董淑慎提姨母面色有几分不自然,还是笑笑道,“哪儿有,夭夭你才是尽得师父真传呢。”
“红绣姐,我都好久没有见你刺绣了,你怎得学了苏式的?”
她拿着绣品摩挲,“诶呀,来了当地嘛,融会贯通了自然。”
“红绣姐好生厉害,我最近在绣山峦,总是绣不好,想起来当年红绣姐你是绣的最好的,能再教教夭夭吗?”
董淑慎只是在攀谈,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倒也是真心想请教,可当玉红绣真的拿出来绣框的时候,她一眼就瞧见了绣绷上插着的针。
这就是她丢失的那副针啊。
当即看向梅鹤卿,梅鹤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似乎明白了董淑慎心里所想。
这大概,脱不掉干系了。
玉红绣拿着针给董淑慎展示,董淑慎在一边夸赞,“红绣姐就是厉害,我还是学艺不精。”
“行了啊,夭夭你天生的,比我有天赋多了,少这样埋汰我。”
“红绣姐这幅针真不错,用着如何?”
玉红绣没有什么防备,都说了出来,“是我弟弟送的,他说这个好,特地打的,来针灸也不错。”
听到针灸二字,董淑慎凛神,问她 “红绣姐,你也会针灸吗?”
她摇摇头,“我哪儿会,大字也不认识一个,没有见识瞧不出东西好坏来,但是我弟弟自小聪明伶俐,我爹爹留下一本医术,他自学成才,经常我颈椎膀子酸了都是他给我扎针哩。”
玉红绣说的真挚,董淑慎却越听越心惊,突然一下子如此接近真相。
她怎么会知道她弟弟在做什么?
最后梅鹤卿给了玉红绣定金,约好绣品说好几日后来拿,董淑慎才同她告别出来。
“鹤卿,就是她弟弟。”
“是,大概率没跑。”
玉红绣的家里很多不是凡品,又不是穷苦人家一眼能认出来的,不像她能用的起的,应该全是她弟弟带回来的。
但什么普通人的活计能给家里带这么些好处?
这说不通。
“那我们要怎么办?”
梅鹤卿想了想,“慎儿,你们关系如何?”
“还好,只是姨母不见了,我一直觉得她该知道……如今她又是那人的姐姐,我也不清楚她究竟知不知晓。”
“不过!”董淑又补充道,“她应当不知道,因为她弟弟从小就不在她身边好像在外面求学,学的什么手艺我也不知道,她应该不清楚他做的什么,要不也不会大喇喇得给我们上明前。”
梅鹤卿点了点头,“他们姐弟关系看着挺好,那人倒是对姐姐不错,如今只能钓鱼试试看。”
“钓鱼?”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