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榛在想通其中关节之后,心态就改变了,既然败露了,那么今天李齐还与吕榛行此苟且之事,大概就是最后一次的离别了吧。
如果吕榛没有想错,李齐准备杀了自己。
吕榛坦然地看向李齐的宝刀,咧嘴笑出了一个瘆人的笑容,从笑容里面,可以看出吕榛压根就无所畏惧。
李齐看着吕榛的表情变换,自嘲道:“呵呵,看来我还真猜对了,没想到我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了自己人手上,真是可笑,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么今天取你性命,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念在咱们父子情分,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吕榛开口:“父子情意?我问问你,你真的把这个当做父子情意?”
李齐哼了一声,道:“哼,就算不是,那又怎样?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
吕榛笑了,笑的很惨淡,眼中开始噙满泪水,“父子情意?十年前,我以为你是个好人,还很感谢收留了我,可是没有想到,你让我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你蹂~躏我,践踏我,明面上你把我当义子,可是在床~上,你却喜好男男之事,令人作呕!”
吕榛也爆发了,说到后面,脸色已经是一片死灰,全然没有一丝生机。
“闭嘴!不是老子,你十年前就饿死了,我教你武艺,让你从军,让你当上将领,没有我,你算是什么东西。”李齐怒吼道。
李齐整理了情绪,道:“别说那么多了,你还是好好上路吧,我身边,容不下别人的人。”
李齐扬起刀,银光闪闪的刀面,闪耀着吕榛冷冰冰的脸。
“你确定你杀的了我?”吕榛冷不丁地来了句。
“什么意思?”李齐手上的刀还没有落下,吕榛突如其来的“你确定你杀的了我?”这句话,让李齐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不等李齐反应过来,吕榛纵身而起,横空夺刀,李齐还没有反应过来,薄如蝉翼的刀面,已经划过了他的喉咙。
李齐临死都是一脸惊讶的眼神。
千算万算,李齐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地盘,自己的人竟然有胆量杀自己。
杀了我,他怎么逃得出去?他怎么出的了高邮?他以后该如何在军中自处?
李齐心中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但是没有出声,因为他的喉管已经破了,就只能喊出沙沙的声音。
李齐等着眼睛看着房顶,慢慢的,天空灰暗了下来。
吕榛惨笑着拿着刀,用脚试探性地踹了地上的李齐两脚,担心没有死透。
再三检查之后,吕榛将李齐的头颅切了下来,用被单裹着,便杀了出去。
从高邮府的知府衙门中的知府厢房,杀到了马厩之中,在几十个衙役的追杀下,吕榛抢上了一匹马,奔腾而去。
吕榛的目的地,是校场。
高邮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校场,和其他乡县不同,县中只需要一个校场就足够了,因为不需要那么多的兵力。
但是府就不同了,需要的兵力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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