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下车后去了又回,对艳梅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要拉着艳梅往祠堂走。
艳梅却死活不挪步,一个劲地摇头。
“里面死的是我妈,咱们回来不就是奔丧吗?上去烧个香、磕个头怎么了?”阿海大声说道,看样子很生气。
看样子,艳梅也不是个善主,马上就吼声道:“那是你妈又不是我妈,凭什么让我又下跪又磕头?这一路回来我的头发也乱了,衣服也脏了,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吃饭洗澡,否则你现在就送我回家……”
看得出阿海的脸难看,两个人又在晒谷坪上吵了几句,艳梅说什么也不肯上去祠堂,阿海一面几乎是求着她,把三叔公都惊动出来了。
最后艳梅才说,上去就上去,但是晚上她不会去守夜的。
阿海也是没办法答应下来。
又听到艳梅走在前头,嘴里嘟哝一句话,我才不要晚上陪一个死人。
后面的阿海听到真切,脸色霎时就白了,紧紧握着双手,半晌似乎是想到什么,又松开,神情极是难看地走向祠堂。
我不记得是怎样回到家里的,整个人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母亲问了我好几句话也没听清楚,然后就感觉额头上有一只厚暖的手掌摸来,抬头就看到母亲关切的目光;母亲说我额头怎么冒这么多冷汗,然后也不等我说话,转身就去给我弄姜汤。
不一会儿,在母亲端来热气腾腾姜汤,我开口问:“大伯婆是什么时候死的?”
母亲脸色不悦,恼怒我怎么一进家门就说晦气事,并且命令我朝地上吐三口口水,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根据,但是母亲十很信奉这种迷信的事情,我只得照做。
母亲说之前大家都知道大伯婆行动不便,儿子阿海又不在身边,我们都会帮她打下柴火,最近不是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收稻谷吗?腾不出空来,就昨天她自己去打柴,结果很晚都不见人回来,大家都收稻谷回来了。傍晚还不见大伯婆回来,大伯公就了几个后生仔去找人,听说就在鲤鱼湾那段山路找到的人,但是身体已经冷了,背上还捆着干柴……”
听到这里时,我突然脑海里冒出大伯婆背在干柴在山路上缓慢行走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在鲤鱼湾的山路段,当时完全不知道大伯婆已经死去一天了!
想到我还和她说了话,想帮她背柴火回来,似乎有种脱离了现实的虚幻臆想,但是当时她身上的那种臭味,又十分真实。现在回想起来,不由得遍体生寒!
在这里要多说一句,任天宇那个二货弄的霉运小鬼,不过是触摸到后才会被附身,与眼下的大伯婆完全不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我撞鬼了!
在完全没心理防备下,估计我的精魂被惊到了,否则不会无缘无顾身体有异常的。
我没敢和母亲说这件事情,怕吓到她,身上冒出更多的冷汗,然后灌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喉咙间辣味闹腾得厉害,但是肚子里暖暖的。
母亲催促我回房盖上被子睡一觉,再出一身冷汗就好了。
我哪里睡得着?
一闭上眼睛,无尽的黑暗里就出现大伯婆背着干柴,在山路上缓慢行走的情景,幽暗的天色看不清她的面容,臭味却感觉就弥漫在鼻尖。
我马上坐起来,念了一遍牛皮书上的定神咒诀,才感觉好了一点,睡下时也没有出现诡异情景。
浑浑噩噩睡了一会,也不知道多久了,就听到沉重要的脚步声走进我的房间,然后一只粗糙又温暖的手掌摸在我额头上。
我睁开眼睛见到父亲皱着浓黑笔直的眉头,面色忧虑,见我睁开眼睛,便说道:“出了一身冷汗,起来洗个热水澡,应该没问题了。”
父亲面容舒缓了开来。
农村人就是这样,身体有个发烧感冒,第一方法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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