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有缺,秋夜风凉。
许相梦一个弱女子却要搀扶着半死不活的东方郎寻找方向回到县城。许相梦手上全是血迹,不过是东方郎的而并非她的。
“老子上辈子作孽,明明是我被占了便宜,还要大发慈悲救你这只恶狼,你最好快点死半路上,老子,也好省点力气!”
许相梦埋怨着,每一步都迈得无比沉重辛苦。本来她就没剩什么力气了,但看东方郎头上渗血不止,许相梦才冒着大深夜的,要带他回来就医。
“老子凭什么这么悲惨,没人爱,没人在意,就是不缺来欺负的混蛋!”许相梦哀叹道。
许相梦完全凭着潜意识随向而走,根本不知道县城在哪边,但她隐隐约约记得刚才那山洞距城门并不太远。
许相梦举目望天,才发现她其实也不会观星指引自己方向,许相梦哀叹一起,蓦地听见一个声音,像是城门打开的声音。
许相梦扶着整个人倒在自己身上的东方郎,真是恨不得掐死他,尽管许相梦对他恨意满满,却还是不觉得他像大恶人采花大盗,在洞窟里见他晕死,许相梦纠结矛盾过后,还是决定救他,免得他因自己的狠击失血而死。
东方郎的重量压得许相梦几欲倾倒,每走几步都眼看就要一头栽地。许相梦当真是累得喘不过气来满头大汗不说,这弯着身子腰酸背痛实在难忍,她稍稍正起身来。
一阵风过,几片落叶在许相梦眼前飞过,像拂风送来的俊容男子,又像失魂落魄时的梦中幻想,许相梦眼前所见,有一个人朝自己跑而来,抚平她的躁乱心绪,又撩拨她心头的静如止水。
夜央越发跑近,他踏着风,脚下似是惊起静水涟漪。风起而落叶飘飞的月下,许相梦愣住许久,扶住东方郎的手也失力松来,东方郎从许相梦身侧滑落摔在地上,手指拨过许相梦随意系上脖子上的肚兜系带。
风过,夜央离许相梦只有不到一丈距离,许相梦丝毫没有意识到夜央的蓦然顿止是为何意,她只感觉到秋凉,肆无忌惮地掠过她的身体。
许相梦曾承诺有一日会毫无保留地面对夜央,但绝非今日如此之意,身前一丝不挂。
许相梦缓缓低头,掉落脚前的肚兜随风而走,她来不及做任何想象,脑子一片空白更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夜央拾起许相梦滑落地上的最后一道隐藏。他一手将衣物盖在夜央胸前,一手揽过许相梦在怀里,夜央纵使此刻心里慌然,却维护有度,他的手掌,丝毫没有触碰到许相梦身上表露她女子身份的部位,而有力臂膀,却紧紧将她搂在怀间。
许相梦无言,夜央不疑。
风过无声,许相梦的心由猛烈撞击直至静到无声,与风融为一体,忘记当下,遗忘所有。
在夜央怀里的许相梦,困意倦意一下倾倒过来,冲去整个心神,全人身体。她全然倾靠夜央怀中,毫无顾虑地睡着。
夜央的心神还飘忽着,从最初的一眼到刚才震惊他全人全心的一幕,每一张许相梦的脸,所有的她的举动,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落叶一片片飘落眼前一般在脑海间重演。
“大人,这才是你最大的谎言吗?”
追赶出城门而跑错方向的成城折返,远远看见夜央,怀里还抱着不知是何人的一个女子,便喊道:“夜师爷。”
成城朝夜央跑来,此时许相梦早已在夜央怀里睡得忘乎所以,夜央稍稍一动,许相梦身上的肚兜就往下掉,情急之下,夜央随手给许相梦系穿上,又将她抱起在怀里。
成城跑到夜央旁边,只一言瞥过夜央怀里的女子,只认为是顶替弱云的女子,并没多想。反而地上的东方郎更招眼。
“这个是……”成城稍有明白。
“应该就是采花大盗了,把他带走。”夜央说罢便抱着许相梦转身往回走。
夜色深沉,寂无人声。
县衙内,许相梦房间亮起烛光,夜央从她房间离开,不多久又回来,端着一盆清温水。
许相梦躺在床上,从来没有睡得如此之深,只有夜央能让她卸下一切防备,肆意睡得忘了天地,忘了自己。
夜央轻步走到床边,若是以前,他或许能将许相梦这一身滚得破烂的衣裳褪去,但是现在,许相梦换了一个身份,作为一个女子,与他重逢。
夜央坐在床边,轻手撩开许相梦脸上乱糟糟的发丝,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灰土,擦过的每一寸,都留下他心头的疼惜。
夜央心中千万分愧疚与抱歉,他自认为爱许相梦胜过一切,却一次又一次让她受伤,今日更是。
夜央注意到许相梦脖子上的印记,再看她一身衣裳残破不看,夜央不敢想象许相梦经历了什么,只是脑海里刹那闪过一个可怕又可恨的念头,被他拧灭。
夜央只是擦拭去许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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