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无比。这醇酒浓香,能使他暂时忘却一切烦忧,只记得痛快畅饮!他心中知道,明日一醒过来,便是自己真正踏上付出之路的开始。今夜所为,便当将此前岁月一并祭奠,化作己身动力让自己举步向前。
浑身散发出磅礴劲气,将眼角滑落热泪绞得粉碎。暮临渊不相知此刻让任何人看出他心中所想,只想痛快豪饮。
一坛酒顷刻间已是见底,暮临渊放下酒坛,痛快至极地大叫一声:“好酒!”
桑依二人也是同时将酒坛放下,纷纷大笑道:“好!暮兄弟果然豪爽!”
三人再度坐下,桑依对着暮临渊说道:“暮兄弟,那祭圣节之时非是我等藏私不讲此酒拿出。只是无论这丹阳泉还是温酒,都是性子极其霸烈地老酒。云梦泽白日如火炎热无比。若是一碗就喝下去,怕是不知要有多伤身。是以只有每年入冬,天气寒冷之时才会取出用以御寒。今日暮兄弟既然喜欢,我便名人取上几十坛来,让暮兄弟合格痛快!”
桑奇点点头,同样笑道:“是了,我接到桑依通知,也是叫族中人取了百坛温酒过来,只怕片刻便到。暮兄弟,看来你今晚便是想不醉都不行了!”
暮临渊哈哈一笑:“如此甚好!今日我等一醉方休!”
又是一碗饮尽,暮临渊周和眉头望着酒坛叹道:“哎,生平得遇如此好酒。怕是我暮临渊今生今世也看不上其他所谓佳酿了。前后明日便要离开,来,两位族长,我们再来!”
韶韵见暮临渊如此不管不顾只知饮酒,生怕他喝多了伤了身子。樱唇微启就要出声提醒。却不想一旁的彩儿暗自伸手将自己拦下。
转过头,疑惑地望着彩儿,韶韵不止她为何要拦下自己。
“韶韵姐姐,暮大哥心中藏尽心事却不愿吐出,便让他今夜喝个痛快吧。我虽与暮大哥认识不就,便是相处也不到一日。但从他双眼中神色便能看出暮大哥其实并不快活。我既不能帮上他什么,便不要再劝阻他了吧。”彩儿眼中带着丝丝忧郁望着韶韵说道。她虽不知暮临渊有多少心事,但是暮临渊的每一个感觉她都仿佛感同身受。
韶韵微微一愣,却没想到彩儿竟是能说出这样一翻话来。想自己在谷中与暮临渊独处三月,听他诉尽心事。却是还不如眼前彩儿对他这般了解。
“临渊能得你这等蕙质兰心的女子垂青,实在是天生万幸。罢了,既如此,我姐妹二人也来陪着她痛饮吧!来,彩儿,我敬你!”韶韵端起面前酒碗,学者暮临渊样子一饮而尽。
彩儿一愣,随即也是微微一笑。端起酒碗同样一饮而尽。她生来无父无母,全靠族人养大,自遇上暮临渊的那天起,心中便已是打定主意跟着他一生一世。她知道如暮临渊这班天资绝艳的男子决不可能只得她一人,所以从告白那天起,她边已是不奢望完全拥有暮临渊,只盼望能够为他分担,便已足够。
暮临渊若是知道彩儿心中所想,定当人手不足要将她揽入怀中肆意怜爱。只是此刻,他全部身心已是融入醇酒之中,再无他物。
几人一直喝到天色见亮方才罢休。桑奇屋内已是拜访了大大小小数百个酒坛。暮临渊神形如癫似狂,好似已经完全醉倒一般手舞足蹈。而桑奇二人这一世渐渐不支变得昏昏欲睡。
端着就谈,暮临渊又是一口饮尽。望着屋内已是睡过去的四人,他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哀伤。无论此刻有多么肆意放纵,有多么快意逼人,带得天亮之后,他依然还需的做回那个身负血仇的暮临渊,不可在有一丝丝松懈。
重新拿起一个酒坛走出屋外,暮临渊将胸前衣襟一扯,将胸口露出,迎着飘落风雪举坛痛饮。那片片雪花落在他身周一尺之处便已是被他浑身热气化解,再也寻不着半点踪迹。
一间大衣轻轻披在暮临渊肩上,让她微微一愣。一转身,却是见衣衫单薄的彩儿正站在自己身后,抬着头朝他笑着望来。
暮临渊心中一暖,哑声道:“我暮临渊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彩儿摇摇头,诶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堕入了暮临渊温暖地怀中,双手圈着他后背,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叹了口气,暮临渊又再度说道:“彩儿,你知道么,暮临渊算不得什么一等一的男子。但我保证,暮临渊定然是一等一爱你的男子。”
说完,暮临渊紧紧拥着彩儿,深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