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之上,暮临渊手持一壶“丹阳泉”,仰头灌下一口,随后再举步向上走去。韶韵跟在他身后,脸上已尽是疲累,显然已是无法在坚持下去。
红日初升,暮临渊边领着韶韵与彩儿二人告别了桑奇与桑依二人,他不想有太多牵盼,是以只是与二人一一告别之后便立刻除了丹阳寨中。只是带着两坛好酒与二女一起上路。而第一处要来的地方,便是这玄妙无比的天梯之上。
此刻两人已是上到了两万级天梯之处,身周的压力犹如大山一般压顶而来。比起之前那次,此刻暮临渊仍然游刃有余。手中提着丹阳泉,正生涩轻松地向上走去。反到是与他功力相仿的韶韵此刻却是抵受不住,停在他身后稍作歇息。
“罢了,这天梯之上不可强求。若是不支,你便下去陪着彩儿吧。”暮临渊回过头,露出一个自信地笑容。此刻他一身功力浑厚,修为亦是有长足的进步,比起那一日初次攀登之时却是不知强上了多少倍。
韶韵点点头,一下子就坐倒在了身前石阶之上,一团光华闪过,一块石碑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暮临渊早就见过如此情形,也不去管韶韵得了什么好处,只是自顾自地举步向前。
两万级天梯。比起近十八万的总数来说实在不值一提,但暮临渊此刻心中却是畅快无比。上一次,他不过堪堪登上两千级台阶便已是力竭晕倒。而这一次,登上这两万级台阶,却只是让她浑身上下感到些微的压力而已。比起韶韵早早到运功抵抗身周压力,暮临渊此刻却是全凭着身体的力量举步向前。
提着酒坛,暮临渊仰头又是一大口。直到此刻,他心中才是浮现出对复仇的强烈自信。他相信,便是此刻石刻与自己一通攀登,也不可能如自己这般全凭着浑身气力一口气冲到这两万级天梯之上。
衣袂飘荡间,暮临渊长发根根吹起,此刻他立于千丈悬崖之上,向下看去,却只能见着点点云朵。转头向上,同样只能见着茫茫云端和那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天梯。
拾阶而上,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模样。暮临渊脚步平稳,每一步迈出,都与之前一步所用的力度,抬起的高度一摸一样。便是落脚之处也是落在与先前石阶一摸一样的位置,半分不差。
自韶韵说他不适用剑开始,暮临渊便已是在暗自思考她说得对不对。这段时日一来,虽沉浸于剑道之中,却是因为在谷中唯一的兵刃只有那青帝所配十方惊邪剑。而每当暮临渊剑道之术数更进一层,便会自心中更加同意韶韵的说法。
剑道百转,越是高深的剑术所需的剑势便是需要更加连贯。无论招式之间如何变化,但剑式前后必须相连方才算大成之境。但暮临渊所惯用的却是有去无回恍若巨浪奔腾又若断崖直落,向来大起大落一往无前。当日与石刻一张脸,暮临渊便是凭着招式间那股有去无回的气势生生将对方震慑,再以霸道之极的一击破其心神,让他不敢再战。
心念思索间,暮临渊却是惊骇发现,自己心中真正想用的并且不是有若谦谦君子,进退有度的剑。而是那精确到毫厘之间,,有出无回的霸道之物。
韶韵虽功力尚浅,但是得承林十一传承,对于暮临渊修为性格的分析却是透彻之至。在山谷中时,她曾明言,暮临渊命格大凶,便是性格与浑身赏析哦啊也带着淡淡地凶气。只是他为人温和,并不长将遮掩藏在他骨血中的一面表露。但是若被激发,那便是有死无生之局。当日摩云一战,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就力竭而亡。可暮临渊却硬生生凭着一口气几乎将石刻斩于剑下,此等事情,非凶人不可为之。
暮临渊修为越高一分,剑道上的经验越足一分,他便越是不愿去用剑。而此刻,他正是想要顺着自己的心思走下去。
将浑身筋肉牢牢控制,每一步都将浑身上下每一寸地肌肉调动,产生足以抗衡这两万级天梯的巨大动力。而每一步,精确地选用着同一个落点,毫无退意,也不差分毫。
每一步迈出的速度,力量,角度都精确之至。暮临渊此刻就像是一具机械,照着早已设定好的规律向前行进。在谷中呆了三月,每日以朱果灵药为食。此刻他的体内已经被诸般妙用无用的朱果灵药滋润得坚韧无比,便是在每一丝血肉之间,都夹杂着大量灵气。
随着暮临渊步步向前,他体内的每一分筋骨肌肉都被运用到极致,而蕴藏在其中的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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