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但是简单的词句却是已经难不倒她。
暮临渊正感受着自己剑意在情绪中逐渐凝练,每一招都带着无边恨意一去无回。正想将剑法借着此刻情绪再向上突破一层之时,却在耳边听到了一个宛若天籁般的声音。
那音调虽有些死板声音,但年柔美的声线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驰神往。
将要带重新系回自己腰间,回过头来,缺件满脸潮红的韶韵正喘着粗气望着自己。脸上虽然尽显疲态,但眼神中却是无比坚定。
“我…我…帮你…解毒!”韶韵直起身子,好容易才将呼吸调匀了。她望着暮临渊,眼睛里尽是局促不安的神色,生怕暮临渊扭过头去拒绝于她。
暮临渊一愣,好像是没听懂韶韵的话一般。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对着韶韵摇头道:“不用了。”
说完,暮临渊转身就要走开。
韶韵心中一急,也顾不上其他。飞快跑到暮临渊身前张开手让着她。俏脸上尽是倔强之色。
伸手从溪中一引,韶韵绷着小脸在暮临渊身前卸下一行字,随后定定地望着他。
“你所用清血之法只能祛一时之毒,若无我药方,毒瘴依然会在你体内盘庚不去。若是归去之时再次中毒,便是神仙难救。”
暮临渊笑了笑,这等威胁对他来说实在不足为惧。经历过连番大劫,生死之事对他来说一时无关紧要,便是能不能手刃叶无殇也只是其次。重要的是,三年后,亲上行云宗!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你便是拿此来威胁与我也是无用!”暮临渊口气虽然平淡,但神情却坚定无比。
韶韵俏脸一白,那双仿若虚空的眸子陡然带起一阵凄色。咬着嘴唇张开手臂站在暮临渊身前,红唇微涨,竟说出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来:“求…求求…你。”
暮临渊正要离开,却猛然间听到韶韵竟开口求自己,当下身形一顿,转过身来疑惑地望着她。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如同两具石雕。韶韵眼中带着浓浓乞求,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暮临渊如此在意。在自己被断情玄冰封住之前,哪时不是人家来求自己,又有哪时不是自己对周围的男子不屑一顾。偏偏是暮临渊,每一次见他对自己清清冷冷心中便是忍不住的疼,好似曾被人用刀子割在心中最软弱的地方一样。
许是许久未见过生人,又许是暮临渊是他醒来后第一眼所见。总是,韶韵此刻已是将暮临渊当作了唯一可以说话的人。
望着韶韵俨然欲泣的倾世娇靥,暮临渊心中猛地一痛:“多么想清月离开时样子,那分倔强,那分决然。”
叹了口气,暮临渊点头应道:“你可不许再害我。”
韶韵脸上一喜,仿若桃花盛开,笑得整座山谷顿时一片丽色。飞快地本上前去揽住暮临渊手臂,韶韵连拖带拽地将她带进了木屋中。
“你先在这里睡下,明日一早,我便去谷中采药为你祛毒。”韶韵的声音虽然有些断断续续,一句话也是说得又慢悠长,但语气中的喜色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指了指屋内另一侧的厢房,让暮临渊在里面休息。随后韶韵红着脸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暮临渊心头苦笑,韶韵这等心思实在令人难以捉摸。昨天才将自己狠狠拒绝,今天却又反过来求自己,端的是让人琢磨不透。
“罢了,也好过整天坐在那冷冰冰的外头。”暮临渊笑了笑,转进厢房之中。
韶韵躺在牙床之上,俏脸通红一片。先前暮临渊望她的眼神在不服之前那般空洞,而是带着丝丝疑惑。光是这一眼便让她心潮澎湃血流加速,浑身上下的疲惫好似一扫而空一般,充满了活力。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紧张一个只认识不到三日的男子如此紧张。但是只要一见到暮临渊那张脸,一身情绪便会不由自主地被他脸上表情控制。他若是板起脸,那自己便会立刻紧张起来,他若是望着自己,便能立刻让自己心跳加速,一张脸也会变得如同火烧一般。
韶韵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前跟在父亲身旁,这种事情却是从未有过。
“糟了,难不成,我已是爱上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