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韵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牙床之上,身上盖着细细丝被,显然是暮临渊送自己回房的。此刻窗外已是明月高悬,心头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想起中午时候暮临渊含怒离开,自己如今又醒来在自己房中,韶韵心中不禁一甜:“算他还有几分良心。”
叹了口气,韶韵想要起身,却感觉自己浑身一阵乏力,一阵头晕目眩,好似置身云端一般软软绵绵,提不起精神。
一阵药香飘进房中,紧接着边见到暮临渊端着一个玉碗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看着韶韵起身也全无惊讶,只是进来之后将碗放在桌上,朝着韶韵淡淡道:“你既然醒了,这药就自己喝下吧。。”
说完,暮临渊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向着屋外走去。
“对…对不起。”韶韵此刻才知道自己先前所为是有多伤暮临渊的心。他非但不是那行径恶劣之人,在知道自己要对他不理之后反而就起自己,足见其胸襟广阔。只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样子,却让自己实在难受至极。
暮临渊身躯一顿,却没想到韶韵头一次开口说话尽是向自己道歉。想了想,他依旧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冷冷回道:“不用。”
说完,暮临渊已是大步走出房外,只留下韶韵一人呆呆坐于牙床之上。
望着暮临渊消失的声音,韶韵心中又是一疼,难道他便不能对自己好言相向么?
暮临渊立在谷中,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韶韵救起。在听到韶韵娇躯倒下的那一瞬,他已是打定主意不要回头,可是还未走出三步,已是转过身来将韶韵抱回房中。他知道韶韵是因为被断情玄冰所困太久以致寒气入体才患上高烧,又替她把药煎好。虽然心中有千百个不愿,但暮临渊依旧不忍见死不救,哪怕是先前韶韵才想要用毒果加害自己。
坐在溪边,暮临渊望着暮灵轻声问到:“我是不是太过心软了?”
暮灵围着暮临渊蹿了蹿,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随后蹿上了暮临渊肩头,用身子拱着暮临渊的脸颊。
山谷清幽,宁静非常。清风拂过,吹起暮临渊散乱长发。他向来不爱束发,示意一头黑直长发从来都是漂漂散散落于肩头。从前清月也不知去效果他多少次,说他如同街边乞儿一般不修边幅。只是每每如此玩笑过后都会被暮临渊狠狠拥入怀中一通热吻,直将她吻得俏脸发红娇躯如水方才罢休。
如今佳人已逝,暮临渊便是想要被骂做乞儿也是再难。长吁一口气,他缓缓站起身来,随手扯下腰间腰带,真元一吐,已是将腰带化作常见一般轻轻舞动了起来。
青色的真元萦绕在腰带之上,暮临渊粘着清月倩影。整个人好似入迷了一般随性舞动。手中腰带带起丝丝流光,在他身周莹莹绕绕。
他一身剑法皆是自己钻研出来,只是偶尔才得暮生指点。一招一式间明显带着他性格上的深深烙印。出剑如电,带起阵阵啸声,整个人性神恍若行云流水般随意而动。只不过每一次动作都是迅捷无比,每一件刺出,都是分毫不差,犹如精密计算过千百次才锤炼出一般。
磅礴剑气掀起真正呼啸之声,伴随着暮临渊的动作贯穿其中。渐渐地,暮临渊手中剑势变得凌厉无比,充满着杀伐之气。他脸上带着浓浓怨恨,每一次出剑都凌厉无比。狂暴的剑气四溢开来,激射出点点青芒,有若漫天雨点一般挥洒而下,但那青芒种蕴含地无线沙溢,便是隔着老远身在五中的韶韵也是能清晰感触到。
韶韵手中端着玉碗,隔着窗盯着暮临渊,没想到不过一日功夫他便已是能够将真元运转。如此看来,用不了几日时间他便能借助清血之法将体内毒瘴清理得一干二净。
望着暮临渊恍若疯魔一般的出剑方式,韶韵不由心头一紧。那脸上带着的磅礴怒意与手中凌厉剑式告诉韶韵,暮临渊此刻心中定是悲愤异常。
“莫不是我真的太过分,以致他心中真的恨起我来?”韶韵心中一惊,手中玉碗险些坠地。飞快的将玉碗放下,也顾不得此刻自己正发招高烧,一路小跑地冲出了屋外。
“暮…暮临渊。”
虽只是学了半天,但韶韵天资绝世,早已能够简单发音。虽还无法说出一长串的语句,声音也有些生涩,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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