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不远处,那里一道早已蛰伏许久的身形静静地浮现出来,其苍老的声音,轻叹道:“少主,此人心思极为缜密,竟是看出了我等想法”
“一个上位地至尊面对我上百摩柯族人而临危不乱,还能保持此等理性,实在是教人匪夷所思”
闻言,许大茂亦是微微点头道:“确实如此,此子心性颇高,恐留之不得,早晚得除掉,但我还很好奇一件事”
“不知少主有何疑惑?”那躬身的棒梗问到。
“这样,你来我身后”许大茂道。
棒梗如是做到,问:“然后呢?”
“锁住我的咽喉”他吩咐道。
“少主,你这……老奴万万不敢啊”
而那道声音此刻却是充满了威严,道:“照做!”
闻声,棒梗也是再也不敢怠慢,旋即抬起满是皱纹的枯手轻轻锁住了许大茂的喉咙。
突然,许大茂体内灵力陡然运作,一股蓬勃的波动从颈部荡漾开,竟是直接弹开了棒梗的手指。
后者揉捏这发麻的食指,面色也是一变,恍然大悟道:“少主,这,您的意思是……”
“哼,看来这其中,还真有我想不到的事!”
话音刚落,就连那棒梗也是从中许大茂的言语里听出了一抹阴寒之意,不由地抖了抖身子。
万岛大陆之北,乃是辽阔无垠的海域,此时已经快要黎明,天色多了一分明媚,放眼望去,云霞羞露着朝阳,而余晖微微映照在波光粼粼海面,那般景象壮丽却不失唯美。
一道身影衣着蓝衫伫立在一处礁石上,海浪湛起点点浪花,带着一分凉意飘散,他深邃的眼眸远眺着一方,却是一眨不眨,似乎等待着什么。
而当一道流光划过,看到何雨柱的身影从天际行来,他脸上的凝重旋即也是随之消散。
而当其看到何雨柱身旁还有一人时,贾东旭的神色又多了一抹疑惑,他急忙向着前者走去,问道:“你怎么还挟着她啊,居然都这来了?”
对于贾东旭的疑问,何雨柱先是舒了一口气,而后轻叹道:“不留着她,我怕是走不了了”
还不等贾东旭接话,何雨柱立刻伸手在秦淮如玉颈后侧一点,随之说话的口吻带着歉意,道:“姑娘,先前多有冒犯”
后者在此刻也是恢复了行动,然而对于何雨柱的道歉却置之不理,把头侧过一方,看着天空上飞翔的海鸥。
旋即美目轻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旁若无人地感叹道:“呼,自由的感觉真好啊”
“自由?”闻言,何雨柱疑惑道,明明是自己挟持了她,怎么她却说自由了。
而当他再度看向秦淮如时,却发现她此刻竟全然陶醉着这份海边日出的美景,一时之间,他竟有些不好意思打搅。
过了好半晌,等到其恢复了往常神色,何雨柱才追问到:“你是故意被我挟持的?”
“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她一早就看穿了我们的目的和行迹?”听闻了何雨柱的言语,贾东旭也是迫不及待地插言道。
“那到未必”何雨柱沉声道,“我是说她一早就具备挣脱的手段,却是不愿使用罢了”
秦淮如红唇轻动,微微一笑,对于何雨柱这智力,也是投来一些赞许的目光,但话语中却带着一丝不屑道:“还算明白得不晚,难不成你还真以为凭借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能完全制住我”
闻言,何雨柱倒是有些尴尬地扰了扰头,看着那海风吹着倩影的青丝如绢,不由地踌躇了一下,旋即道:“姑娘,我既然已经承诺了在此放了你,那还是请姑娘先回去吧,否则你的朋友该担心了”
“我看你是怕我在外逗留,他们会觉得你言而无信吧,到时盗圣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秦淮如虽然在言语上戏谑着何雨柱,美目中却是有着许些感谢的味道,此次如果何雨柱挟她做人质的话,或许她还看不到万岛大陆之外的景象。
对于秦淮如的调侃,何雨柱也不作解释,而是岔开了话题,道:“姑娘就这么喜欢在外潇洒?”
“行了,别左一个姑娘,又一个姑娘的,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她似乎并不喜欢别人一直这么称呼她,在族里,别人一般是称呼其神女,抑或是静儿,前者是关系疏远的上下级,后者大都是同辈长辈,可又关系密切的人。
“那,我如何称呼……”何雨柱疑惑道。
她眉目轻挑,旋即想了想,这何雨柱似乎两者都不属于,倒还真是个问题,要说她从前还真没接触过外面的人事,从出身到如今。
就连的万到大陆也只是在曾有过的几次大会上,大长老直接空间传送出去的,而对外面的世界,这个外表冷清,内心却充满着好奇的女生。
她的内心深处也是留有向往,所以她才先前会故意受何雨柱的挟持。
“姑娘…”
一声话语打搅了她的思绪,何雨柱见其许久都沉默不语,旋即叫到。
“嗯?”她怔了一下,旋即撩起了秀发,眉头微微一蹙。
“我是说,我该如何……”
可还不等何雨柱说完,秦淮如则是俏脸一侧,全然不顾,道:“我管你的,再见”
那语气竟是有些颠覆何雨柱对她的印象,不似先前的冷漠,仿佛她个性中有些不合常的一面从中一览无遗。
话音刚落,那道倩影便是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甩着青发转身而去,那一道靓丽也是渐渐疏远在了天际,离开了还在留原地两人的视线。
“说到底还是个不更事的丫头“”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暗自忖度道。
“行了,兄弟,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贾东旭转眼盯着何雨柱的面庞,旋即笑道。
而何雨柱望着秦淮如那洒脱的债影,也是一笑,然后看了看贾东旭,否认道:“想什么呢,我哪有?”
“呵,不知道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看就差没忍住追上去”
贾东旭继续戏谑着何雨柱,后者却是不再争论此事,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切问到:“差点忘了,那观凤阕呢?”
他听后,一脸早已料到的表情不由地浮现出来,随之从怀里掏出一本封面古朴的书,递给了何雨柱。
他旋即伸了个懒腰,对着何雨柱道:“那,这玩意害得我差点命都没了,你就说吧,怎么分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