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到若愚身上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彩戏师便悄悄用上了“布袋戏”,旋即重重踹了若愚一脚。
这也算是报了秦天的一脚之恨,尽管他踢的不是秦天……
眼看着就要跌成狗啃泥,若愚双脚忽地一瞪,以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方式将自己的身躯斜立之后,便岿然不动!而他的眼眸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正前方……
与此同时,孤魂的黑衣莫名地动了一下,旋即便有数十枚星镖破衣而出,直线绕过身前的若愚之后,径直打向虚空!
星镖约莫直行了一丈之距,便忽地向左边绕去!大约六尺之距,星镖再次向左边绕去,接着逆转向右……
时左时右,忽左忽右,似是在追赶着什么……
但当星镖恢复直线之际,孤魂腰间的两把匕首陡然飞出,一左一右,如江水奔腾,与直线星镖,汇成沧海!
但见“三江”瞬间汇聚,众人不但听到了猎猎风声,更感觉到了阵阵气浪,似千层波涛,汹涌不绝!
嘶——
虚空中陡然响起了尖锐的长鸣之声!
这是布裂的声音!
曾差点死在“布袋戏”中的孤魂定睛一看,便见彩戏师“啊”的一声惨叫,似被火药炸中了一般,直“蹦”苍穹……
眨眼功夫,便又掉落下来!
彩戏师一番挣扎,见还是止不住下落之势,慌乱之下,连忙叫道:“老怨妇,接住我!”
“嘁!”
红寡妇不无鄙夷地哼了一声,便如没事人一般,心花怒放地对着秦天挤眉弄眼……
彩戏师哭丧着脸大骂道:“老怨妇,我恨你!”
就在彩戏师将被摔得“粉身碎骨”之际,众人便见有一身影闪过,待看得真切之后,竟然是酒见愁!
但见酒见愁双手一伸,竟堪堪接住了彩戏师!与此同时,酒见愁看着怀中的彩戏师,憨憨一笑……
酒见愁看得入神后,不觉地说道:“孩子……”
彩戏师顿时僵硬成尸!待回过神后,诈尸也似,快速挣开酒见愁,又羞又恼地喝道:“孩你个大头鬼!”
若愚并未理会这些异类怪胎,径直走向孤魂,而那些在虚空中漂浮着的星镖与匕首,竟先若愚一步,落入了孤魂的黑衣中。
孤魂寒眉紧蹙,满怀敌意地看着若愚,冷冷说道:“你动我暗器!”
若愚在三尺外便伫足不前了,倒不是怕孤魂会突然发难,而是为了让这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手气息的女子放下戒心!
若愚兀自一笑,说道:“我所做的不正是你想做的吗?”
杀手的一大忌讳便是被人猜出自己的意图,若这个人就是目标,那么结局只有两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若愚不是孤魂的目标,因此孤魂虽然恼怒,但却并未对其发起攻击。何况,孤魂想杀彩戏师很久了……
孤魂冷眸一闪,说道:“但你却放了他!”
不单孤魂,在场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若愚的实力远高于彩戏师,他若下杀手,彩戏师根本就不可能活命!
若愚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理亏,径直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娘又何必赶尽杀绝?”说完,便有意无意地看了秦天一眼。
孤魂从来都在刀口上活命,那些血淋淋的经历很早就告诉了她,若愚所说的都不过是鬼话!
孤魂冷哼一声,说道:“他杀我时,可想过好生之德?”
若愚并未感到诧异,笑道:“人所能做之事便是自修其心,独善其身,又怎可去规划他人?”
若愚故意顿了一顿,只为给孤魂腾出思虑的时间。待捕捉到孤魂脸上的细微变化之后,继续说道:“你明知他所作所为有失人道,却还去做和他一样的事。那么,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论道至此,便不再是杀不杀彩戏师的事了……
孤魂略一沉吟,说道:“如此,我便任由他杀我?”
若愚向前走一步,见孤魂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心中微暖,看来杀手也不尽是冷血无情……
若愚轻声说道:“所谓独善其身,还有一指,便是你的能力。”说着,目光便落到了二人身上,继续道:“有能力者,虽可逆流而不上,亦可顺流而不逐。”
“所谓上善若水。若愚,你逆水行舟,小心翻船!”
声浑且厚,似在天边又近在耳边,此人内功之高,当属宗师一列!
若愚略一思忖,便已成竹在胸,回身说道:“西寒子不愧是玉虚观的掌教,尽得老聃真传。”
虽闻名已久,但若愚还是头一次见西寒子。若不是从这高深的道法,浑厚的内功,以及酒色财气四徒,若愚亦不敢断言来人便是西寒子。
西寒子径直走了过来,却在穿过酒色财气之际,脸上闪过难堪之色,总觉得这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怪胎实在是丢尽了自己的脸面!若不是手底下无人可用,还真想把这四个怪胎打发掉……
西寒子目放精光,竟闪着莫名的兴奋,注目片刻后,说道:“看来我们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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