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戏师并没有回头去看千手王的“猴子偷桃”,而是径直问道:“你想赌什么?”
千手王这一赌鬼亦附和道:“对,你想赌什么?”
赌什么?
这已经不重要了!
秦天之所以设此赌局,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喘息的机会!孰料,这酒色财气竟是如此的配合,自个儿演了一出闹剧……
既然他们演得如此用心,好歹也得附和几句!何况,这调息的时间越长,对自己越是有利!
打定主意之后,秦天随口问道:“小兰,你想赌什么?”
与秦天血脉相连的孤魂,不用观其神色,便已知其用意。孤魂略一思索,冷冷地看着彩戏师,说道:“赌千手王最想赌的事!”
“人小鬼大”的彩戏师一听便懂,指着自己的下阴,极尽猥琐地说道:“冷美人,你想看我这里就直接说嘛,我又不会不脱给你看。”
以孤魂刚烈的性格,彩戏师此话足以触动孤魂的杀心。但不知为何,孤魂虽恼怒,却未做出不自量力的行为。
或许是杀手的冷血无情让她回复了清醒,也可能是身边的白发少年让她感到莫名的心安……
不畏不惧,不恐不慌。
孤魂看向千手王,问道:“赌不赌?!”
千手王喃喃片刻,反问道:“你想赌什么?”
“……”
众人正自无语之际,似乎被摔聪明了的酒见愁大喝道:“他姥姥的,老赌鬼,枉你号称江湖第一赌鬼,连赌什么都不知道!”
千手王不无怀疑地问道:“你知道?”
酒见愁白了千手王一眼,喝道:“赌老(色)鬼啊!”
话音未落,千手王忽地抽出了探龙爪,一把抓向酒见愁的肥臀,便听“嘶”的一声,酒见愁那雪白的屁股便露了出来。
红寡妇见之,恨声说道:“你大爷的,屁股竟然比我的还要白!”
酒见愁听罢,脸色吓得比屁股还白,连忙伸手盖住,喝道:“他姥姥的,老怨妇你偷窥我!”
“偷你大爷的,也不照照镜子,长得比猪八戒还要肥。”红寡妇剜了酒见愁一眼,旋即羞答答地看着秦天,娇声说道:“要偷窥,我也是偷窥他。”
酒见愁只顾着盖屁股,根本就没听到红寡妇说了什么。奈何酒见愁如何遮掩,都无法全部遮住,一气之下,便脱掉了外衣绑在腰上。
待盖住屁股之后,越想越不明白的酒见愁怒气冲冲地喝道:“老赌鬼,你干嘛撕我屁股?!”
“……”
尴尬而又无语的众人面面相觑,这明明撕的是裤子,最后却成了屁股……
千手王嘿嘿一笑,说道:“他姥姥,你姥姥,还我姥姥呢,你连赌什么都不知道,还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老子一看就来气!”
“我……”被“姥姥”搅得一塌糊涂的酒见愁顿时想不起赌的是什么了,肥头大脑左晃右晃,最后颓然坐在地上,魔怔也似,痴痴傻傻地来回说道:“裤子,裙子;裙子,裤子……”
红寡妇愤愤地踹了酒见愁一脚,旋即对千手王说道:“我家那个的意思是,赌老(色)鬼打赤条。”说着,便对秦天抛去了媚眼,柔声问道:“对不对?”
千手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便觉有不妥之处,思忖片刻方才指着秦天,对红寡妇问道:“他怎么就成了你家的那个?”
红寡妇恼怒得叉开了双腿,一手扶着老腰,一手指着千手王,破口大骂道:“我说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
末了,不无深意地看着秦天,再次问道:“对不对?”
“想不到在这佛门圣地,竟能遇到四个智障。这大千世界,还真的是无奇不有啊。”
蓦然响起的声音,恍如不请自来的角色,不但生生打断了这一场如火如荼的大戏,而且惹怒了戏中的花旦——红寡妇!
红寡妇回身一看,泼妇也似,大骂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挡老娘发情!”
“情者,发乎心而止于礼。你都能当他姥姥了,还不知恬耻。再者,就算你老牛吃嫩草,也要问一问嫩草愿不愿意给你吃不是。”
来人有意顿了一下,方才笑道:“对不对?”
红寡妇满目虔诚,点头应道:“对!”
来人应声说道:“哎!”
红寡妇老脸一怔,喝道:“不对!”
来人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微笑着问道:“哪里不对呢?”
似懂非懂的红寡妇懵然点头、摇头、又点头……
举止之怪异,神色之滑稽,似启蒙稚童,又似戏曲中的丑角……
秦天不无好奇地打量其这个仅仅用了几句话便将红寡妇“戏谑”的夫子。已到了不惑之年的夫子双眸澄澈,鬓微染霜,稀疏的胡子修剪得大方得体,正气凛然,而身上的那一袭藏蓝长袍更显温文尔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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