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很大,皇帝慕容毅坐在主位,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太后和皇后。
御前则站着太子慕容玦、二皇子慕容瑜和三公主慕容琀。
另有几位大臣立于一侧。
架势不小嘛,该见的人终于见到了!慕容璟心中冷哼。
“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璟从未在皇帝面前自称过“儿臣”,在他看来,这份父子之情只是所谓的血脉罢了。
“爱卿平身!”
慕容毅也默认了这种微妙的“君臣”关系,“朕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他转向太子慕容玦,“玦儿,你替朕说吧!”
“是,父皇!”慕容玦恭敬地应声道。
他走到慕容璟身边,象征性地客套了几句,“四弟,自从你回朝后,皇兄尚未与你好好叙旧,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待今日过后,邀你入宫一聚如何?”
“地主之谊”、“入宫一聚”,慕容璟怎会听不出来,他慕容玦分明是在宣告主权,暗示他,这京都、这皇宫都是他的地盘。
“太子公务繁忙,每日要替圣上排忧解难,臣这等小事就不劳太子费心了!”
慕容璟看似在与慕容玦说话,可眼神却投向主位的方向,“况且,这王朝早晚都是太子殿下的,您更应该费心,不是么?”
短短两句话,使慕容玦瞬间苍白了脸色。
在当今圣上的面前说这种话,就等于直接触犯皇权,而他又是太子的身份,地位极其敏感,就算这话不是他说的,可父皇最先迁怒的人也一定是他。
慕容玦已经不敢抬头了。
“父皇,儿臣忠心天地可鉴,绝无半点觊觎之意!儿臣为父皇分担朝事,只是出于对父皇的爱戴,不忍父皇如此劳累!还望父皇明鉴,不要听信旁人!”他双膝跪地,声情并茂、语气真切。
上座的皇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反被慕容璟摆了一道,慌忙帮着解释:“皇上,玦儿的心性您是了解的,他自小对您敬爱有加、恭顺有礼,怎会有那般心思呢?他可是您的血脉啊!”
听到“血脉”二字,慕容毅的表情明显有所触动。
皇后敏锐地抓住皇上的细微变化,用眼神示意慕容玦。
慕容玦明白母后的意思,又趁热打铁、感人肺腑地向慕容毅表了忠心,“父皇圣明,您心系天下,受万民敬仰,一直是儿臣的榜样,儿臣愿一直伴于父皇左右,为您排忧解难······”
“好了,好了!玦儿,你快起来吧!你是我的孙子,皇祖母了解你!”一旁的太后适时开了口,替慕容玦解围,“皇帝,莫要把正事忘了!”
慕容毅对这个太子还是颇为看重的,相信他不会有旁的心思。
“母后提醒的是!”慕容毅随即一声令下。
只见一位满身伤痕的男子,被两个侍卫绑着押入殿内。
二皇子慕容瑜,见太子此刻不宜再多言语,以防又被慕容璟抓了什么漏洞,便率先解释起来:“四弟,此人并非我朝之人,而是来自异域之地!”
“异域之地?”慕容璟已经开始猜想今日皇上召他前来的用意了。
如慕容瑜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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