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拿过卡片,看着他,“显然,慕先生有备而来。如果能找到《南国》,那真的是美事一桩。”
“不过有件事提醒你,那幅画,作者不想被翻出旧事才不让它流传在世上的,你要吃果实,也不要踩断树枝,该擦掉的擦掉,该隐藏的,也要做好。”
白烈捏着纸条,边点头边起身去交给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他走回来,看着两个人,“不用被人指着鼻子骂卑鄙无耻最好不过了――放心吧,拿到画,不管是画家的孩子还是别人,我都会善待。”
展念初看着这两个男人,没什么好语气,“那画所有权是画家后代的!你们这样做跟强盗没两样!”
慕景深看着她,“每一幅作品最闪耀的时刻,就是摆放在精致的展廊里供人欣赏,而不是放在地里烂掉――据我所知,画家的后代过的很不好,如果那画得见天日,他的生活会顺利很多。而且――现在这个圈因为我的关系弄的很低迷,如果出现这样一幅画,会再度振兴整个产业。”
“为虎作伥。”展念初瞪他。
慕景深不和她辩解,只说,“我的私心就是带你平安离开。有些原则,我可以适当放宽。”
愤愤的喝了口茶,她知道慕景深的用意会比自己所能想到的更复杂些,一直知道《南国》是最罕有珍贵的名画,不过很可惜被毁掉多年,如果能让它重见天日……
“可是你让《南国》流入黑市,让他们拿去做赚钱的工具,振兴的也许只是某些人的钱包。”
“世界上有很多对立的东西是相互的,黑市是会扰乱市场,但是它却比正统的交易市场更加的蓬勃,这说明,它的存在有它的必要和优点――它背后的人为因素更多,更能按照你的想法去进行,这次《南国》出现能卖高价,画家其他作品以及和他相关的画家都能从中受益。”
展念初想了会儿,才想起他最后那句话的隐含意义――算起来,雷至诚和那位画家隶属同门,慕景深所谓的其他画家受益,大概就是想弥补一些对雷家的亏欠吧。
事情不算圆满的解决了,展念初粗粗的吃了点早餐就去找白烈要求放人,不过那家伙居然又改了口,跟她说已经通知了梁震东过来,要梁震东到场之后亲自带她走才行,简直是莫名其妙!
看着她愤然的回楼上,白烈靠在桌边,看了眼慕景深,“你倒是冷静。”
“为什么帮我?”慕景深看着他。
白烈蹙眉,“我可没帮你――别会错意。”他站直了摆弄袖扣,“不过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别人当局者迷,帮她看看清楚,也算我还她个人情。”
慕景深淡淡挑了下唇角,低头喝茶,“她都清楚,只是不愿意面对。”
“那就逼她面对。”白烈转身,“结果还要看你的了。”
慕景深没说话,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一片绿树,心头却没有一点轻松――她被逼急了很可能一走了之,可是他除了一赌,再无其他办法。
重新被禁锢起来,展念初十分郁闷,翻箱倒柜的找到几本书,拿到院子里憋着翻看,没一会儿慕景深就走过来,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她,惹得她一阵不自在。
翻来翻去的,她十分的烦躁,回头瞪他一下,展念初道,“地方这么大,你要站着去别的地方可不可以!”
索性就坐到她旁边,慕景深看了眼桌上的书,“好看吗?”
见她不理人,慕景深自顾自的同她聊,“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回应,他继续道,“去完成学业是要紧的,不过继续那个无聊的赌约就愚蠢了,得了金鼎奖,你的前途一定顺风顺水。”
她蹙蹙眉头,他坐了会儿,又说,“这本书我只看了一半,女主人后来被迫嫁给了不爱的人,生活过得不快乐,故事就让人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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