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了一肚子气,转头走到沙发上往那儿一坐。
看她抱着膝盖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慕景深低低咳嗽两声,“睡沙发吗?”
背对着他,她愤愤的不想说话。
慕景深笑笑,下地走到她旁边,俯身,手指上挂着那个修好了的哆啦a梦玩偶,“等回去之后粘一下就没问题了。”
她背过去不理他,慕景深又把玩偶往下拿了拿,碰了下她的脸,“不要了?”
展念初捂了下脸,恼愤的坐起来,瞪着他,“你想怎么样?我现在是梁震东的妻子,请你放尊重点可不可以!”
“没注册,不合法。”
“等时机成熟我们就会注册,而且就算没有手续我们的感情也是不容许别人干预的――请不要靠的这么近!走开!”
慕景深坐在沙发边上,摆弄着玩偶,“套话就不要说了,我想跟你谈谈心里话。”
“抱歉,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可说的。”
慕景深沉口气,但是并没有多少沮丧,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我的气,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让你感受到安全感,我不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我只想问你一句,从现在开始再没有阻碍,我会改掉所有的不好,一心一意待你,你诚实的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埋在膝盖里,展念初低着头,“你也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吧?农夫好心的对待蛇,可是那条蛇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如果你是那个农夫,有一天那条蛇再回来,他还会把它放在怀里揣着吗?”
对这个比喻感到无奈,慕景深苦笑,“我是蛇吗?看到你受伤,我不会比你少痛苦。”
“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在你的所有亲戚面前,连想也不想就承认了乐乐是你的孩子,我在你心里,连让你犹豫一秒钟的地位也没有,抱歉,我不想重走旧路,也不想再让自己受伤。”
看她歪在那儿发呆,慕景深低了低头,“不相信我了吗?”
“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我自己――我可能没有那种能力让你觉得爱情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坐在旁边,两个人静默的相对着,过了会儿,他说,“你去睡床吧,我睡这儿。”
夜里,外面一片寂静。屋子里的灯没有关,展念初躺在床上发呆,他说明天就有办法,到底是什么,除了画出《残颜》,白烈怎么可能肯罢手……还有震东,他现在是不是急疯了,自己怎么总在给他制造痛苦……
沙发上,慕景深枕着手臂躺在那儿,看着她就在不远处,不用怕一动就会醒来,醒来就会不见,这种感觉很踏实很安心,虽然这踏实十分短暂。
“金鼎奖的作品,这几天会集中拍卖,你要不要去?”
展念初蜷缩在那儿,“不了,我不会再出席什么活动了,展念初这个名字,不会在出现。”
慕景深不以为然,“愚蠢。”
她不想再理他,裹起被子睡觉,明天不管有没有办法能说服白烈,她一定要回去,不然妈妈身体那么不好,出了事她真的万死不辞。
后半夜总算是睡着了,慕景深却难以合眼,靠在沙发那儿坐了会儿,看看她似乎是睡着了,才起身走过去,坐在旁边看着她,眼神近乎贪婪。
不是没有办法,而是真的期盼这样的时间再长一点,自由了,她马上就会离开。他不是蛇,他是蜜蜂,蛰伤她,他的心脏也会被硬生生撕裂死去。
指头拨开她的发丝,他静静的看着她,很想就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天早上,被太阳光刺得睁开眼,展念初一激灵坐起来。
四周围看了圈,发觉屋子里没有人,她心头颤了颤,急急忙忙下地去穿了鞋,直奔外面,“慕景深!你在哪里!”
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她沿着狭长的走廊跑,撞见个人,揪着他大声问,“慕景深呢!白烈呢!他们在哪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