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烈关上门,展念初气个好歹,看着还发呆的慕景深,狠狠推他,“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叫你不要来,现在又要受制于人,你要画假画给他,我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她气得快骂人,慕景深忽地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刘海,“我想他是不是真的要关我们一辈子――那样也不错。”
躲开他的手,她翻了翻眼睛,“胡说八道――现在不是开玩笑,是很严肃的事情!”
他点点头,走到窗口去拉起窗帘,又到门口去反锁了门,四处看了看,房间还算宽敞,沙发地毯应有尽有,环境还不错。
脱了外套,他转头去找浴室,没一会儿带着满意的笑容,走出来,“不错,还有热水,我去冲个澡,你找找有没有睡袍,没有的话,帮我要一个。”
展念初怒极,“你是度假来了吗!我们被绑架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坐在床边脱了鞋和袜子,他转而解开衬衫,自言自语似的说,“我已经很久没剪过头发了,又长又没气质。我也有很久没有去买过新衣服,现在出门连搭配都懒得,胡子拉碴,走出去没人还要看我。”
她站在旁边看着他,虽然看起来是憔悴又没精神,可是才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翻翻眼睛,她坐在一边,“一晚上而已,不洗澡也不会怎样,没有换洗的衣服,你忍忍吧。现在说正题,你绝对不可以妥协,明天我再跟他谈条件试试看,实在不行,就把我爸留下的几个产业给他。”
“不用。”他断然拒绝。
“你有别的办法吗?”
“还在想。”他打个哈欠,跟在自己家似的放松,起身脱下衬衫,“我要去洗个澡,一身的臭汗真是难受――你记得帮我要浴袍。”
展念初气个好歹,“你简直无可救药!”
他只是笑,解开皮带之后就听不见她骂人了,看过去,果然见她已经转过身子躲得老远。
笑笑,他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慕景深在门口敲敲玻璃,“浴袍――”
展念初不理他,趴在床上研究要怎么逃走,那男人又叫了两声,她仍旧当他透明,果然不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摆弄着摔坏的玩偶,她想了想,回头看了看,一看见那没穿衣服走出来的男人,顿时吓得别过脸,咬牙,“穿上衣服!”
慕景深边擦头发边打呵欠,“没有浴袍,只好这样――我累了,想休息了。”
展念初气得坐起来,别着脸往门口走,恨恨的,“你以为是来度假吗!还要人伺候!”
坐在那儿,慕景深看着她,展念初走出门去,不多时就拿了浴袍回来,关上门,恨恨的朝他丢过去,“快穿上!”
别过脸呆了会儿,听见慕景深靠在枕头上,长长的舒口气,“过来坐,聊几句。”
展念初迅速的瞥了他一眼,见他穿好浴袍了,才转身坐在床边,瞪他,“说什么?”
“在美国的生活的怎么样?在那边的上课还习惯吗?”
展念初瞥他,“还好――你来之前,有没有见过震东?他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我妈还在医院里,他知不知道实情?”
慕景深眉头淡淡蹙起,忍着回答她,“他找不到你,跑来跟我要人――我说会把你平安接回去。”
叹口气,她坐在那儿低着头,“你不该来的……”
“我怎么可能不来。”慕景深靠在那儿,看着她,“不用想了,我来处理,睡起来明天回家。”
“你有办法?那为什么现在不处理?”
慕景深淡淡挑眉,靠在那儿修理小玩偶,“因为现在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