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仍旧阴着脸不说话,那边打的越来越狠,庄应辉的哀号也逐渐变弱,最后变成呻吟,“亏小初还为你那么痛苦,她会嫁给姓梁的也是被你伤透心逼的!她马上就要出国去过好日子,我出了事她就再也不会开心了!”
听着那边混乱的声音,闹的人心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的说,“住手――”
那边立刻安静了,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给我十分钟考虑。”
那边人欣然答应,“那好好考虑,画神,真希望你想开点,这个事对你对我都是有利无害的,那什么清高能当饭吃吗!”
不等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慕景深靠在枕头上,表情十分的严肃。
看着他放下电话,沈蜜心过来握着他手臂,“阿景,他们要你复制那幅画?”
慕景深把手机放在腿上,抬眼看着她,“我的手不能画。”
沈蜜心断然摇头,“那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就为了那个小初?她嫁了人了!你怎么还为了她的家人做这样的牺牲!”
慕景深淡淡摇头,“不是我为他们牺牲,而是他们为我牺牲――我想过了,这样的生活其实很无趣,敌在暗,我在明,我的把柄在他们手里,一辈子都要受制。我身边的每个人都会受到连累,你,小初,小初的家人,我亏欠别人的够多了。”
“所以呢,你都把自己弄成这样了,还要去画假画保他们?阿景,我不要你再走回头路。”
慕景深直直的看着她,“蜜心,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答我。”
看着他那么严肃,沈蜜心坐在他旁边,他盯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你手里是不是有什么证据――那年你出车祸,办案的警员说不是意外那么简单,是不是你手里有什么东西,他们才会来害你。”
被他看得不自在,沈蜜心侧过身子看着自己的手,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阿景,我只告诉你……其实当年你仿那画之后,我因为技痒,照着你的手稿也试着模仿了一幅。你以前总说我是天才,还说我跟你画风相近,连笔法都如出一辙,所以我仿出来你的那幅画之后,相似度非常非常的高,除了我自己可能连你都分不出――”
她叹了叹,“你交了画之后,雷至诚又说自己有真画,媒体每天都大肆宣扬要做比对,要找最好的专家鉴定,我们都没见过真迹,也不是完全清楚它背后藏着的秘密,有一天我听见雷至诚跟他儿子说,他已经开始怀疑是身边人做的,还提到了你,我怕你因为假画的事情被牵连,就找机会去偷了雷至诚的真画――所以你也想到后面了,雷至诚手里被说成是假画的那幅,是我画的,现在在市场上流传的,是你的那幅。”
慕景深盯着她,“所以,真画在你那儿?”
她点点头,“所以阿景,不要自责,雷至诚会死,是我造成的――也许对别人来说他是亲切和蔼的,可是他其实骨子里卑鄙的很,他偷了你的创意,说是碰巧想到一起,他其实是撒谎,他就是个小偷,还有,我在校那会儿,还没有跟你签约,他来找我,说想收我做徒弟,我当然高兴,每天跟在他身后打杂也甘愿,可是他恶心至极,他一把年纪了居然对我图谋不轨,他说他需要创作灵感,骗我给他做模特,然后半强迫半哄骗的跟我发生了关系。阿景,我恨他,他死了我高兴的很,那个老混蛋,超级恶心,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想吐。”
听了这些,慕景深感到痛心,闭了闭眼睛,伸手攥住她的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她苦涩的摇头,“因为怕你嫌弃我……你一直夸我有天赋有节操,其实我哪里那么好。我讨厌我爸,他迂腐又古板,我和我妈都讨厌他,我想成功,一点也不想受他控制。”
吸吸鼻子,她继续说,“雷至诚死后,那两幅画虽然还是有争议,但是基本上你那幅是大家都认可了的,可是阿景,我研究过真画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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