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裕丰追问,“我不管?就由着你们把孩子害成这样?你们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想不开的自杀?”
门外,梁震东看着旁边低头沉默的展念初,捏着她后颈把她带离那处。
走到走廊一边透口气,他看着那女人一直不说话,担心的问,“饿不饿?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吧。”
展念初看着他的裤袋,“给我烟抽。”
梁震东拨开她的手,“别这样,小初,难过了哭一哭。”
展念初却想笑,笑着笑着眼泪掉在梁震东手背上,她哽咽,“腮腮是妈妈的孩子,那我是谁……”
梁震东伸手勾住她的肩膀,抱着她,“你是展念初,一六二点三,会画画,爱吃甜点,讨厌水果味牙膏,又死心眼又不听话,没心没肺没眼光的展念初!”
她在他肩头哭起来,“是我害了腮腮,要不是我,她不会受到这么多的痛苦,都怪我……”
梁震东拍着她的背,紧紧握着她的手,这种时候怎么宽慰都无济于事,他蹭了蹭她的额头,沉声说,“哭吧,不管怎样,有我在这里……”
跟梁震东在外面走了会儿,展念初和他一起回去看看腮腮。
一路上她脑子乱哄哄,不是想不通,而是不想去思考。有一种逐渐被赶到边缘的孤立感,她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和该去的位置。
电梯里,梁震东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绕着她,“小初,我给你表演个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展念初看着他,梁震东拿过她的背包放在怀里,晃了晃又拍了拍,“猜呀。”
展念初瞥他,“神经病。”
梁震东马上拍手,“猜对了!就是神经病抱孩子!”
展念初扶额,梁震东就想博她一笑,凑过来勾住她肩膀,“别不开心了,腮腮不是没危险了吗,等你交了稿我带你去旅行,去山沟沟里每天吃素菜看风景,没有争斗利益,活起来特别自在。”
展念初想想,确实是想出去走走了,这里每个人每件事都让她有种要窒息的沉重感。
“说好了,我可安排了。”梁震东牵着她从电梯出来,一路走到病房外,展裕丰几个人都在那儿,看着她,展裕丰第一个过来,“你解释一下,腮腮为什么会自杀,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展念初看着他举起来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条信息,上面写着:“如果你肯放弃孩子,我们可以提供任何你需要的便利,但如果你不同意,很抱歉,我们绝对不会把孩子交给一个家世低微的残疾人来抚养。”
庄心碧也走过来,“小初,这是警察刚送来的手机,我问你,你把乐乐送去哪儿了,不是送她去治病吗?她现在是谁在抚养?”
展念初看着短信,瞬间就感到一阵闷雷砸在头上――是邱家发来的短信无疑,可是他们凭什么用这样残忍的话来侮辱腮腮!亏他们还自诩上流社会的贵族,可是连是非的分辨能力都没有,连起码对人的尊重都不会!
“说话啊你!”展裕丰不耐烦的说。
展念初看了眼妈妈,没有底气的说,“孩子在法国……她的病是复杂的家族遗传造成的,必须由专门的医生医治……”
庄心碧上前一步,“你知道谁是那个伤害了腮腮的人?”
展念初低了低头,“对不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庄心碧满脸失望,“你怎么可以把孩子交给那个凶手!他是什么人你清楚吗!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一声不吭!腮腮刚知道孩子还活着,你又让她遭受这样的屈辱――你……”
展裕丰掏出手机打电话,边愤怒的说,“你说那个人是谁,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揪出来枪毙了!”
展念初看他报警了,扑过来制止,“不能报警,不能这样!事情曝光了腮腮会受不了的!”
“我有办法将这件事压下来,说,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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