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扫清了些。
可不幸的是她一回到家还是病倒了,发烧昏迷了好几天才能从床上爬起来。大病一场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一上体重计轻了好几斤不说,昏睡的时候脑子也没什么空余去想痛苦的事情。
病好后,展念初和腮腮谈了谈,乐乐的事已经不是秘密,她在法国正进行积极治疗,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至于孩子的去留问题,要留到病好之后再说,可是两人的心里都不是很舍得将孩子留在国外送给别人。
至于有没有找到那个凶手,她无法下定决心要不要告诉腮腮,说了,或者不说,都已经对眼前的苦楚无法改变。而慕景深也已经用那样坚决的方法堵死了她的选择,他那么果断,丝毫不给两个人留转圜的余地,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怜,就算他放弃了,自己还是不得不会为他的家庭考虑。
给腮腮看了自己在法国和乐乐拍的照片,她很开心,虽然还是有阴影在她脸上,可是看起来似乎已经平静了许多。帮助她走出来,才是当务之急吧。
想两人的关系已经走到头了,展念初回到慕景深的别墅取了自己的行李离开,走的时候去画室带走了自己给他画的画像,看着窗边的抽屉,本想拿走生日时送他的贺卡,可是又觉得既然是送出去的礼物就已经没有了处置权,合上抽屉,看了眼桌上慕家的全家福,她想想自己来来去去的也不是第一回闹出走了,可是这次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这一次,她预感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几天没见主人回来,瓜瓜很热情的绕着她的脚玩,她摸摸那只坏脾气的猫咪,虽然有些舍不得,可是它并不属于自己。
离开的时候,听见猫咪不停的在抓门,她心里不好受,可没办法,不是自己的,留恋只会让自己受伤。
离开之后的很久一段时间都没有慕景深的消息,她也没有期待什么,他的性格她清楚,可是比赛的作品又不是那么回事了,她很想放弃以慕景深为原型,可是时间不允许,而且这幅画也已经倾注了她很多心血,看着即将完成的人物轮廓,她搁笔停一停,心里又开始起了纷扰。
世界上最狠毒的人莫过于他,不肯给承诺,被逼无奈才开口,可下一刻又毫不犹豫的将她放弃。
忍了又忍才没将那幅画毁了,她耐着性子重新坐回去画画。
没多久,展家出了件不大不小的风波――展裕丰投资失败,上了急火加上身体本身就不太好,所以一下子就病倒了。据说中风进了医院,昏迷好几天都没有醒。
虽然恨展家,可是展念初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有的事太钻牛角尖也是对自己的折磨,她就算和展家人势同水火,可是过了半百的老人住了医院自己也委实高兴不起来。
庄心碧看见新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没有想就叫来展念初,让她去医院看看。
展念初就知道妈妈一定会这样说,推辞无用,只好拿了妈妈亲手煮的汤赶去了医院。去之前她特地跟展家的旧佣人沟通过,确认展惜情母女不在那才过去的。现在的她实在没力气打架吵架。
到了医院,展裕丰躺在那儿睡着,整个人好像一瞬间就老了许多。
把汤交给看护,展念初看他此刻毫无威风可言的孤零零躺在这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算两个人已经视对方如仇人,可是毕竟他做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父亲,自己小时候,他对自己得的的确确是百般宠爱的。
看他手指甲长了许多,她从背包里掏出指甲钳给他一一剪去,坐了会儿,看护说了些他的情况,展念初给展裕丰盖好被子,收拾东西起身告辞。
刚出了门没走几步,她就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回头,她看着来人也不知道说什么,笑的有些尴尬,“怎么把头发弄成这样?”
梁震东揉了揉光秃秃的脑袋,“别提了――我原来多风流倜傥,上个月跟人去探险结果把脑袋摔开瓢了――”指了指自己后脑勺的某处,他心有余悸的说,“当时吓得我还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了,到了医院医生为了方便处理伤口就给我头发都剃了,光溜溜都可以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