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有点紧张,还有点余悸未消,梁君涵的画像被他撕烂了,没想到自己跟别的男人牵扯会让他那么生气。虽然和梁君涵早都完了,可是她也不认为自己和慕景深会有什么未来,他的身份自己清楚,说好听是了各取所需,说难听了就是互相利用。他不会对一个抱着目的接近的女人动心的。
“老师,潜力如何?”她撑着脸颊侧躺着。
“专业课谁教的?”
展念初带着骄傲的语气说,“陈凡老师,他很厉害,教出的学生很多都很有出息。”
“以后别跟人随便提他。”慕景深随手丢开她的画册,“砸了招牌。”
展念初僵硬,要不要这么直白啊……躺回枕头上,她觉得自己的信心就快要被打击殆尽。
打着瞌睡,她嘀咕,“我这种小虾米在你眼里当然怎么都不够水平……”不说老师是陈凡,那就说慕景深好了,不过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人体几幅,技术过关,神韵抓的不准。”
“哦……”她迷糊道,“人体……”
脑子里后知后觉的浮出那几幅画,就算困倦中也还是会脸红……拜托,对着裸男,她很害羞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好吗……
“别找借口,心术不正脑子里才会有杂念。”某男人直接戳中她的心思。
她不要跟他说话了,抓着被子侧过头。
“为什么学画?”
她咕哝,“一开始吗……真的只是因为……不用记谱又坐着不用动。”
慕景深皱眉看她,从旁抽出纸巾给她擦掉嘴唇上的一点油渍,颇为鄙夷,“难怪画出来的东西这么不灵动。”
她内心狠狠翻白眼,“那老师你是为了什么?为了向全人类传播艺术之美好?”
慕景深歪在床头,扯过被子盖着,“不知道。”
她:“……”
静静躺了会儿,她说,“老师,这么久,我从来没看过你画画……”
慕景深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黑暗处,她正想着不会真的找枪手代画吧,就听见他没有情绪的淡淡道,“我已经封笔七年。”
展念初从困意里挣扎了出来,回头看着他,震惊道,“七年?为什么?”他的程度,随便画几笔就价值连城吧!
眸光静默,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一会儿,他闭起眼,滑入被子里再不说话。
看着他躺在那儿,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只觉得他的情绪有些晦暗――她的程度才是皮毛,可是这么多年已经深深的将画画融入了生命里,要她放弃不画画,已经无法想象了。而能达到他这种层次,所付出的,所领悟的,一定高于她许多许多倍,七年不画画,这个放弃怎么可能不沉重……
看着他,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人,除了道听途说一些欠缺真实性的传言外,深入准确的了解几乎一点都没有。
躺下来看着他,她只是想,越是站在成功顶峰的人,就越孤独。他的坏脾气,他习惯的独来独往,还有和他不太搭调的佛教信仰……
往上拉了拉被子,她喃喃地说,“老师,新年,我们都会好的。”
没有回应,外面偶尔还会传来噼啪的鞭炮声,相对而卧的夜晚,难得有几分平静安然,很快,两个人都坠入了梦乡。
在慕景深那待到第二天早上就回家去了,被妈妈以‘疯玩没有节制’的罪名狠骂了一顿,展念初只有低头受教的份儿,心想妈妈不知道,她大过年就吃了顿泡面,还被人给当成肉饼摔在地上弄脱臼了胳膊。一点也不好玩……
慕景深那儿,她之后几天也没有回去,妈妈看的紧,再加上要准备课程,实在挤不出时间去照料他,给他发去短信说明情况,也是没有回音。她发现短信他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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