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一直在那儿。”叶蓉萱抿唇笑笑,将车子发动起来重新上路,“他这两天刚回国,打算捐资给你们学校建个美术楼,刚和校长谈完,我们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坐在路边。”
展念初一惊,他刚才就在这儿?他在这儿,看着她一身狼狈的哭了快半个小时?脑子里蓦然浮现出一双阴沉冰冷的眼睛,她又是一个冷战。
“他坐你们校长的车子走了。”叶蓉萱一笑,“你不用怕他,他被人捧得久了,不怎么会低头和人说话,但是,他不像传说的那么不近人情。”
岂止是不近人情!展念初只想跳车,她为什么要去见那个带给她屈辱和痛楚的恶魔!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违抗的余地……她心里的恶魔也在叫嚣,她还想赢,还是不甘心……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渐渐驶入高档别墅区。
看着窗外错落的景致,展念初渐渐发呆起来。这里的一草一木,好熟悉……
外公在世的时候,庄家鼎盛一时,这一片均是外公的产业,这里风景好,地点好,建成的小别院格外舒适,她小时候经常过来小住。可后来外公去世了,这里也被出卖,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踏入了。
收回记忆,车子也停下来了,二层的别墅黑瓦白墙,庄重气派。
推开车门下来,她仰视着这里,大片的玻璃落地窗光明又透彻,她想,午后在窗前晒太阳,一定是惬意又舒适。
“展小姐。”叶蓉萱叫她,“进去吧,慕先生在屋子里。”
展念初揉了揉发胀的手,用手按了下裤子上的破处,暗暗吸了口气,她抬步往通明的别墅里走去。
屋子里的温度简直堪比夏天,一进去她就感觉后背上出了汗。别墅装修精致简约,连一幅装饰的画都没有,墙壁是最简单的白色,地毯也是漂亮的素色花纹,小羊皮的沙发上搭着装饰用的毯子,看起来颇有异域情调。
毯子上趴着一只虎纹的小猫,毛毛虫一样的盘成一团,它看到来了陌生人,尾巴动了动,发出喵喵的声音。
这猫虽然很普通,可是大概因为家世不凡,也跟着带了几分傲慢。展念初抓了抓冻疼的手,就见小猫忽然站起来,喵一声朝自己扑过来。
吓得‘啊’一声抵挡,她以为那猫要扑过来挠自己,谁知道下一刻就听见男人磁沉的声音响起,“瓜瓜,老实点。”
身子一抖,她僵硬的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男人――
许是习惯了在温暖处待着,他身上只穿了件宽松的黑色v领薄衫,袖子随意的卷起来,下面是一条米灰的休闲长裤,他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看样子,是刚刚运动完。猫咪亲昵的在他肩膀上趴着,使他看起来不再那么不食烟火难以企及,可是展念初仍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看到自己裤子上的破洞,她更是窘迫,好像自己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法子抬起头来……
沙发发出声响,男人散淡的靠坐在里面,扬手开了电视,里面正播放着一首外国歌,她站在那儿,只敢看着他膝上的猫,他这样晾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滴滴响起来,慕景深回手按了免提,里面大概是助理之类的,跟他说保姆又辞职了。
展念初看着他结实的手臂,没想到搞艺术的人会这样结实有力――想起之前那晚上,还是觉得身上某处火辣辣的痛,她愈发觉得是个梦罢了,自己竟然会和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真实……
他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样的东西,她盯着愣愣出神――他竟也信仰这些?
那边,慕景深已经放下电话,指头抓弄着膝上小猫的脖颈,猫咪舒服得已经昏昏欲睡。
“会不会做饭。”他盯着电视,翘着腿,完全没有看她。
展念初傻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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