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秋天短得出奇,叶子落下,没多久冬天就要来了。
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只当是发了个梦,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刚开始还会从噩梦里惊醒,后来渐渐的也就埋没在心里了。那个人再也没出现过,新闻里也从来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放了寒假后,她就在家里躲着,秦勉联络过她,可是她已经草木皆兵了,短期内都不想再接触那帮人。和展惜情打得那个赌,她愈发感到没把握,有时候一想这些,就觉得还不如一了百了往江里一跳。
这天窗外下着雪,展念初和腮腮在家里看电视,妈妈在厨房忙,她沉浸在温情里时,忽然从新闻里听见了那个名字――
那会儿正削水果,刀锋一下子片进了指头里,血流出来她都没发觉。
新闻里说,某国的新国王继任,请了慕景深为其作画留念,报酬不是钱,而是那国家所属的一座小岛。
腮腮在一旁崇拜不已,比划着,“要是你将来有人家头发丝那么厉害就好了。”
展念初拽了纸巾擦手,哆嗦着起身走到窗口去。
外面银装素裹的,格外漂亮。时隔三个月,再度听见他的名字,她还是跟掉进冰窖里一样发冷。新闻里说他马上要回国了,她竟感到害怕不安。
那个人,彻底成了她心里挥之不去的魔魇。
圣诞节转眼就到,到处是红红绿绿的,衬着白雪,格外喜气。
假期展念初会找兼职来做,这回是在少年宫教小学生画画。一天的工作结束,她套上厚厚的棉衣,围着大围巾就准备回家。
刚走到路边,手机震动起来,她一听到铃声就有阴影,不知道这毛病几时可以消除。
手机那边的人很急的找她,“小初,你是不是有9号教堂的备用钥匙?我们借的钥匙找不到了,你能不能过来送一下,我们有急用!”
她夹着手机急忙翻起口袋,放假前她用过教堂跟同学办画展,打开钥匙包,她点头,“是在我这里,我这就过去!”
她急人所急,拦了车就直奔学校,都没听出来那边是一片热闹和笑语。
冷得滴水成冰,天又黑得早,出租车不让进大门,她下了车急匆匆往教堂赶,走到灯光暗淡处,一个打滑,她直接摔在了冰上。
膝盖剧痛,她揉着手肘站起来,白棉衣沾了很多脏雪,裤子都蹭破了,膝盖上好笑的开了口子。
她一叹,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平定了下疼痛,她一瘸一拐的加快往教堂赶。
耳朵都要冻掉了,总算是跑到地方了,门口却没有人在等,她看着敞着缝隙的门,蹙眉推开――
教堂里很暖和,一片彩色的气球飘动着,到处都是鲜花,场子里的每个人都是盛装打扮,台上,一对珠联璧合的男女正笑着在众人的起哄中亲密拥吻。
如果没有人发现她,她是真的想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鲜花,唯美,热烈,浓情……
没有一点能容得下她的落魄,展念初刚要转头,忽然有人高声的叫她,“小初!这里!”
她懊恼的闭了闭眼,抬眼看过去,穿着晚礼服和小皮草的展惜情娇笑着朝她摆手,大伙全都看过来,她一身的狼狈顿时被放大了无数倍。
漂亮动人的展惜情提着裙摆走下来,惊诧的看着她,“天哪!你怎么弄成这样?受伤了没有!快去叫医生给看看!”
神色是那般关切,影后也不过如此了,展念初躲开她戴着大红宝石的手,“我来送钥匙的,既然你们都开始了,我先走了。”
她刚要转身,西服笔挺的男人已然走上来,看到她脏兮兮的落魄样,他掏出手帕,犹豫了下只塞到她摔得脏兮兮的手里,“小初,去里面暖和暖和。”
她攥攥那温热的手帕,看着俊秀英气的梁君涵,笑笑掩饰心酸,“原来你们在这儿订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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