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也行不通。到了哪条路都走不通的时候,就觉到了人生的无望和悲凉。
下午时我又莫名的对顾客出怨气。说起来,对“书”还是不该这么痴迷,痴迷深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我,己经是执迷不悟了。
十二月二十六日阴
天空阴阴沉沉,叫人好容易忧伤。但没有伤心事,也不知道忧伤。只是在书看了一半,呆坐着神思的时候,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心境。天气又冷,忍耐着学东西,又装不进心。
《美学概论》快看完,准备抄些重点。剧本也快写完。
夜晚说好去看电视,边写又怕韩来叫,匆匆在写,但仍没完成。
和韩在别人家吃红薯甜酒汤。感觉有了家庭的温暖。
八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能阅到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描写主人公保尔被学校开除,做工的故事。写到他母亲善良带些软弱时多象我的母亲。保尔从小就固执,他母亲说:“孩子,你现在这样不成器,将来可怎么办呢?”那多象我慈祥善良的母亲对倔脾气的我说的话呵。书上还说到作者以怎样顽强的精神带病写这部书。
下午时,沈彬找我帮他借化妆品给学生元旦表演节目。跑上我房间来看到我乱七八槽的书纸。知道我练字,看名着,说很少看见有女孩子喜欢看这些“正经”书的。我说我是爱好艺术,对书法,绘画,音乐都喜欢。
他说一般的女子都是喜欢讲穿衣打扮的,很少喜欢这些的。
我们一谈到文学,就找到知音了。但性格方面我也是喜欢开朗幽默成熟的男性。再加上现实,我不想在五山找男友,想调出乐昌再找。我也没有心跳,但是心不能平静。
总是想,现实允许,就找个追求艺术的人算了。这样,就有点摆不脱他的影子了。真是痴情呀。
看着阴郁的天空,我也好烦闷,他来过后,我的心情就有点兴奋,毕竟他为我燃烧过吧?现在真怕我为他燃烧呀。
我们讲完关于艺术后,我就大胆的说了这些话:“你前段时间很消沉,这段时间很精神,是不是有个女子燃烧了你?”“不是呀,我和她又不怎好讲。”不解释也有道理,哪个青年不钟情?感觉他又有些多情。但象他这么深沉有内涵的男人,怎么会喜欢我这个开朗爱说爱笑的女子呢?我怀疑是自己没露出真实的我,才迷惑了他。当然我的善解人意也是吸引了他吧?
他走后,无意中还知他对刘萍也很反敢,我说她可能有化妆品,他说她借全套给他也不要。真奇怪,可能刘平日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所以韩,君,彬都对她有成见。我知道她也说过我坏话,但觉她很造作,也不喜欢她这种性格,却没有对她有这么大的反感。
八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阴
十二点下班吃完午饭时,我和韩燕一起去小学女老师王初娟那里借胭脂口红。在那里坐了半小时。她也是个说起笑来大大咧咧很直率没什么斯文优雅,在一起也没有压抑感,感情也是很热烈的女孩。我和她大笑的合拍在了一起,两人肆无忌惮的说笑。好象只有这样放肆的说笑才觉得痛快真实不虚,才没有压抑我的天性。然而,我还是害怕别人说我们这么没修养的女子,感觉沈就不会喜欢我们这么放肆的说笑。
我还弹了她的电子琴,她教我记谱。
走时,我才告诉她是帮沈借的。她说沈老师和那个廖老师闹得饭也不吃,课也不上。我才知,我差点又“被骗”了。
每个男孩子的谎言都是美丽的。如我天真,一定相信他昨天那么美的谎言:“不是呀,我和她又不怎好讲。”
去中学的桥上风好大,天气又阴阴冷冷,碎雨稀疏。
韩燕说她是“舍命陪君子”,大感冒的陪我来送化妆品给他,我可是从心里感激她的陪伴。
去到,见他正在帮学生倒磁带伴奏唱歌。我们站了一会没说什么就走了。
一点半回来,心里总有说不出的失落。仍回到了没意思的心情。
我的情绪总是很快变的,大起大落的都好强烈。
而除了阅书能给我快乐外,仿佛一切都不能给我怏乐。
也许,想象中的爱情,并没有那么美丽?
或许,真是我始终都没过上爱的人吧?
晚上,去看学生元旦联欢晚会。
我也没有鉴赏能力去评价学生的舞蹈。
主持人是沈和小娟老师。我也没有什么不安的情绪。一直来我和他的交谈都有压抑感,他近乎不苟言笑,也不幽默,和他在一起都是我讲得多,感觉上他是个有文化的政治老师,我是他的学生,我要有很高的文化知识,才能和他聊得上边,他才会“欣赏”我的。感觉上有点累。
看起来,性格也很重要,要和一个自己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想笑又不敢笑的人相处一辈子,这活得也太累了?还有什么快乐和幸福?
和那个爱他爱得饭也不吃,课也不上的廖老师比,我是无言的结局了。
八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阴
稳定情绪后,我又安于看一本好书。
我喜欢保尔幼小时倔强的个性。对别人的欺辱总是很强烈的斗争着,愤恨着,还和人打架……
八九年很快过去了,我的二十岁也将过去。
爱情,也会象看手相一样,注定要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