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还有了烟雨蒙蒙的烟雾,那缠绵温柔的雨,好象跌入了春天的多情里。
我呢,一连几天多是跌入了艺术的宫殿里,虽不是到了迷宫,也有了不少的收获,什么艺术的修养,个性,世界观。在不同的阶级,社会不同,对世界的审美就不同。也分析了感性和理性是结合的。没有现实生活的实践,就是天才也不可能有真正的艺术才能。也是说,现实生活实践及艺术的技巧创作也是相互结合的。
个性之类也是看每个艺术家的怎样选材,站的角度,思想的深度……。
上班盘点,还以为要换人,昨夜就好烦乱,思考自己的命运不能由自己掌握,任由人摆布,心里一阵悲哀。
中午十二点下班,看书又看不进心,睡又睡不着,只得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天空没有了阳光,人也变得没了生气。
此后的日子开始重复,生活也没什么变化。续练字然后又写剧本,也没什么信心写好。
翻看日记时,真想把它给谁看,让人理解自己,让人产生共鸣。
有一个忧郁的少女,在日记里留下了爱的点点滴滴,那么单纯。
其实,希望别人理解的人,并没有真正的成熟。而没有人理解的人又是怎样的孤独?
此时,真的喜欢上《顺流逆流》这首歌了。“不知道在那天边可会有尽头,只知道逝去光阴不会再回头……”歌词己经谱写了人生的离愁别绪,悲哀喜乐。
人生,哪才是尽头?追求的目标可有尽头吗?
人呀人为什么总是不满足?
人生的路,为什么总没有尽头?人活着实在是太累了。
太累太累了!
十二月二十二日阴
不知自己要写些什么?
此情此景,是该让我神游的时候了。
还没弄懂人生为什么活得那么累,却一头扎进了艺术的世界里,还告诉我要怎么的探索怎么的深入。觉得此生再也不能喘一口气了。
我不知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扮演哪个重要角色?只感觉每一个角色都是自然而然的。不怀疑不惊叹,只凭直觉。
倒回在家的日子:一家人在吃饭,不知说起什么,引起了父亲的伤感,说:“阿虾以前一点都不亲我的,总是要哄,说阿爸回来大丰收,才肯亲我,才不怕我。”还没讲完,父亲的眼晴有点湿润了。我怕太伤了他的心,不敢说我以前好怕他,初中毕业和他一起生活也好恨他的犟脾气。为了不让父亲感伤,赶忙把气氛弄高兴点,而让他不再伤感。这己过去,可我时常想起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啊?我扮演的是那个撒娇卖痴的疯丫头。
再去想象将来的我,又要扮演两个重要角色,演得好不好,都想象了许多,也都是因为这时日在学写剧本吧?
人生,何又不似在演戏呢?每天都在变幻。
十二月二十三日阴
原本并不觉得生活的难过,只是这阴凄凄的天气让人无法忍受。觉得生活难过起来。
想想别人不知怎么过的?我害怕禁受不了这忧郁的天空,想想每个人都是在追求自己的人生,过他想过的生活,我的心又好受起来。
也许,有一个所喜欢的男子在爱着自己,陪着自己,就算生活在阴郁的天空里也变得有阳光,冷淡的世界里也会有热情。或许,这天地万物都变了样:有阳光和鸟语,有幻想和热望,仿佛一切都有了。
有了他,自己还会是原来的自己?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变得重要起来,女人的虚荣心就涨满了无比的幸福和满足。一切都会变得有意义有味道而大放光彩?
而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他呢?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充满了男性的强悍而热烈的狂吻?温柔细腻的给我初吻,喜爱的对我说:“你凶起来象小老虎,温柔起来象小猫咪”。那该多甜密呀。老天,我连初吻也没尝过呢,他给我的感觉是怎样的?我己经看透,失去的总是要失去,要来的总是会来。
“不是你的,始终都不是你的。”这一句,全都化解了我,我不会再这么幼稚了。
单位来了两个北乡女子,说北乡话,一点都听不懂,别人说我又有伴了,我还有逆反心理,觉得他们都是刚出社会不懂事的黄毛丫头。我却老于世故。
十二月二十五日阴雨
天空飘着零星小雨,这雨带了几分寒冷和萧杀,这是冬天的冷雨。
我的脚冰冷冰冷,己生冻疮。也没耐心写什么剧本了。
晚饭时,韩燕说好羡慕阿君调出去乐昌,又有男友来探。我说我不羡慕。
韩燕说她夜晚又冷又难过,觉得在这里什么也没学到就捱过时间,加上和单位的人相处在一起没有快乐真的很难过。
我虽然说很坚强,不怕冷不怕捱日子,不羡慕阿君有男友探望,其实内心上回来房间就再没平静过。
我真是一切都看透?而漠然置之?自己无能调出去,要求家里人帮自己调出去调不出也悲哀。他们帮忙也无用,那还能埋怨什么呢?
爱情上也不喜欢介绍,也很难遇到知音了。阿君也说对了,“你现在年纪不大,等过两三年你就会慌会急了。”是的,再过一两年,我也二十多岁了,调不出去就不要单位也就不用求人搞调动了,可这好象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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