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一乱便不能冷静的判断,落下把柄也在情理之中?”
我勾了唇角,牵出一抹轻蔑的笑,又道:“然而本宫并不打算斩断她的尾巴,更无顺藤摸瓜之意,只要抓住就好紧紧握在手里不做任何举动。”
“想来贵妃娘娘已经放出消息,知道有把柄落他人之手,贤妃娘娘必会寝食难安自乱阵脚。”羽凌歌冷笑一声:“所以半月来不论外界如何揣测嘲讽,娘娘一直不予理会的目的在此,以不变应万变!”
楚倾听出了大概,也随之冷道:“难怪近日来锦福宫会频频向皇上举荐,连宫规都不曾熟识全面的后宫新人,原来是借此迷惑圣听。”
刑部尚书楚倾看起来风度翩翩,颇为和善,又因初入仕途不被他人看好,认为此人很好收买哄弄,实则观察细致,心智谋略毫不逊色羽凌歌。
虽然不懂变通初入仕途是事实,但他能很快的融入朝堂之中,学以致用。
我皱了皱眉:“以为凭几个年轻美貌的丫头,就能蛊惑皇上拉拢君心,她还没那个本事,本宫断不会叫她得逞,所以二位大人需要本宫帮什么大可尽管开口。”
羽凌歌闻言,沉声说道:“那么就请娘娘稍稍透露点您的打算,消息共享方能愉快合作,达成共赢不是?”
我微微一笑,随即吩咐宫人退下,这才告知一二。
楚倾面色变幻不定,看了眼同样脸色不佳的羽凌歌,轻声问道:“娘娘既已得到消息,却迟迟不动,万一那贤妃当真性命不保,二皇子也必会胎死腹中,此乃大罪娘娘为何隐瞒不报?!”
想起某人之言,羽凌歌也不复平日轻佻,神色凝重道:“贵妃娘娘适才不是说了么,她不打算斩去那尾巴,就算说出此事没有真凭实据,只会让人认为是存心污蔑。”
“她都敢对自己亲身骨肉下手,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或许你们不信,但本宫是真心想要保住皇上血脉,哪怕并非本宫所出。”放在原先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第二日天还未亮,我便派浮萍去请二皇子的奶娘,另一面羽凌歌早早入宫去皇宫各处城门调查记录,楚倾则带人在宫外药商处取证。
询问过二皇子的饮食健康后,我嘱咐了奶娘的几句,不外乎好好照顾之类的言辞,随便打赏了些便命她退下了。
刚入殿的欧阳紫琳,与奶娘擦身而过,待人走远她眉头一皱:“那不是小皇子的奶娘么,贤妃可极为宝贝她那儿子,若叫她知道娘娘您召了奶娘前来,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无所谓的笑笑:“无妨,倒是你今日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欧阳紫琳施礼落座,叹息道:“昨夜锦福宫太过闹腾,嫔妾压根没怎么睡,皇上召了凌常在侍寝,玉嫔等人好似很不高兴,刚得消息便火急火燎的赶去贤妃那里告状了。”
“玉嫔出身将门,性子急些也在情理,如今贤妃座下可聚集了不少新人佳丽,你那里又如何呢?”我微微皱眉道。
欧阳紫琳轻笑道:“娘娘说笑了,嫔妾那里怎会有人登门,此次所选的秀女为得圣恩,可谓是花招不断,一朝得宠那气焰别提有多嚣张了,昨日各苑嫔妃恭贺玉嫔晋位,蓉美人还被玉嫔好生数落了一番呢,最后顾忌云絮在场这才作罢。”
我抿唇而笑:“怎么贤妃的婢女还帮着蓉美人说话了,这倒是奇了,本宫听说皇上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瞧见了凌常在,这才传召她去侍寝的是么?”
欧阳紫琳脸色变了变,低声说道:“嫔妾觉着凌常在很是奇怪,据她身边侍奉的人所讲,她家中双亲尚在又是独生女,皇上在御花园遇着她时,她穿着素服正在祭拜,玉嫔等人待她说不上好却也从未刁难,她与同期入宫的秀女们关系好像都不错,根本没有与谁结过怨。”
说罢,欧阳紫琳秀眉一拧,低低吐气道:“嫔妾虽查清了她的底细,可看不透她那个人,昔日玉嫔对来福发难,当时的场面下众人嘴上逞能,实则躲得远远的,唯有她指责起了玉嫔的不是。”
我沉吟片刻,不紧不慢地说:“如她这种人在宫中着实少见,恬静如水,处处与人为善,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玉嫔没把她视作对手,究竟是她真的不具威胁还是另有玄机,大家同处一屋檐下,总有看清的那一日。”
欧阳紫琳点点头:“皇上将钱嫔的居所赏给了玉嫔,只怕凌常在不日便会晋位,后宫空着的那些院落,再过不久就会住满了人,嫔妾本想着邀凌常在与嫔妾同住,但听娘娘方才那么一说,嫔妾还是觉得让她一人独住比较好。”
我笑着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说玉嫔和她的关系很是微妙么,她并非官家子女,在朝中也无什么依仗,想来皇上不会给她太高的位份,不能放在身边监视,放远了又不放心,不如就让她与姐妹同居一处,玉嫔也好那两位方答应也罢。”
“嫔妾知道了,娘娘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周常在她们该如何处理。”
经欧阳紫琳这么一提,我才想起后宫里还有几位嫔妃尚在禁足。
我长叹了一口气看向她:“路常在就交给你了,她的哥哥已移交刑部本宫现在不好插手,等过一阵子再随你处置,张美人暂且先留着,其他人待明日事了便送与贤妃吧,算是本宫贺她生子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