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交代赵库管办的差事,是时候验收成果了,夜色已深,赵府下人们却仍行色匆匆。
精心打扮过的赵夫人在伙房督促着厨娘,内堂中兵部库管赵之闻来回踱步,心中焦躁难安。
一旁淡然品茶的许钰见此,笑着开解道:“不都说了是来询问事情进展,大人何必如此忧虑,还是坐下歇会吧。”
赵之闻在许钰邻座坐下,猛灌了一口茶道:“我担心的不是差事,而是我那女儿,刚入宫就与江家结了怨,不久前江旭的女儿又晋了嫔位,我那般千叮咛万嘱咐,她全部当做了耳边风!”
许钰拎起茶壶,斟满赵之闻手边空杯:“令爱是受家妹牵连,想来不会有什么事,倒是家妹恐会吃点苦头。”
赵之闻摇首叹息:“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她嫁给吴夫人的远亲。”
许钰随之叹道:“吴夫人娘家远亲的公子,尽管是正室所出却是个痴儿上有三个妾所生的庶姐和两个兄长,下有一个妹妹,这可不是什么好亲事。”
“我知道这桩亲事不好。”赵之闻紧皱着眉,满面忧容:“总归是个正房,受了委屈身后还有公婆给她撑腰,不会有妾室滋事,比投身皇宫要强!”
许钰深深地看了眼赵之闻,漠道:“话虽如此,但你当初若真答应了那门亲事,便会被众人归为元尚书一派,不过是在他手下做事,并不代表你的身家性命都得由他说了算!”
“我又何尝想送蓉儿进宫......”
赵之闻听此一惊,愣愣地瞧了许钰良久,才缓缓说道:“天底下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觅得如意郎君或是娶位贤妻,我是有的选只是心里不甘愿,而你别无选择,也罢了事已成定局不说也罢!”
两人正沉思着,只听屋外一声脆响,接着便是赵夫人斥责下人的声音。
赵之闻板着脸将门打开,喝道:“怎么毛手毛脚的,不会小心着些!”
打翻托盘的下人慌忙告罪,随后对着他道:“牛婶说府外有贵客临门,小的一慌这才打翻了......”
“还不快收拾干净!”
话音刚落,还没来及唤许钰一起到门口迎接,便闻远处有脚步声靠近,隐约可见昏黄亮光。
此时堂中的许钰已步至屋外,朝忙着收拾地上碎瓷的下人,打个了手势示意他退下,随即与赵之闻一同作揖问安。
在叫起之后,赵之闻并没有抬头:“微臣失礼未曾出门远迎,还请娘娘降罪。”
“赵大人不必拘礼,快快请起吧。”
犹疑再三,赵之闻终是起身,请客入屋。
“贱内得知娘娘驾临,特意吩咐厨娘作了几道小菜,还请自下厨熬了汤羹给娘娘暖身。”
赵之闻边说边拿起汤勺去盛:“比不得宫里的吃食,您若是觉着不合胃口,微臣府邸不远处有一厨艺极佳酒楼......”
“岂能白费了赵夫人一番心血。”我笑着打断赵之闻的话,接过浮萍递来的汤勺,浅尝了一口:“此汤味道极好,夫人的手艺比起宫中御厨丝毫不差。”
“娘娘谬赞了。”
简单品尝了几样赵府所做的菜肴,我用帕子拭了拭嘴,低声道:“浮萍去将东西拿进来,其他人的就先下去吧。”
屋门打开再关上,一阵冷风过后室内只余三人,浮萍也退至屋外。
“那几个盒子里装的,是本宫一点小小心意,许大人那份已命人送到府上。”
两人对望一眼,视线均落在门角雕花木盒之上。
我知他们好奇盒中装着什么,却轻描淡写地带过:“只是些寻常物件罢了,大人们不必担忧。”
二人闻言,异口同声地道:“谢娘娘赏赐。”
“本宫在外不能耽搁太久,便不绕弯子直说了,要是锦福宫收到风声,就得不偿失了。”
赵之闻神色一紧:“娘娘交代微臣的事已经办妥,只是臣有一事不明,为何娘娘会命微臣放出消息,而不是亲自对刑部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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