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义无价 一

    荒岛上的爱情

    荒岛。

    这是个爱情的荒岛。

    杂草丛生，荒无人烟。废弃的酒瓶，细碎的玻璃。逝去的幸福时光，扎人的心痛回忆。过去的。昨日的。这里存储的都是过去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过去的。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碎片一细沙，都是活在过去的。只有头上的太阳，月亮，每天都跟着世界的步伐旋转。我是被困在荒岛上的人。我是个留守过去的人。可青春还是随着时光而逝去，单纯不在，容颜已老。每天，看着日落月出，数着月落日出，等待时光流逝，默念过去的美好，感叹自己不再年轻。

    这里，本不荒芜。曾经，也繁茂过。那时，有他，我爱的人，爱我的人。岛上住着我和他。夜里，带着满足的笑意在梦中入睡。清晨，带着幸福的笑意从美梦中醒来。阳光温馨，空气清新，鸟语花香，不是天堂胜似天堂。幸福的生活，甜蜜的梦，让我忘乎所以，居安不思危。

    幸福总是过于短暂，甜蜜的梦总是不能长久。他还是离开了，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小岛。草木衰败，百花枯萎，杂草丛生，鸟语不在，花香已失。应走，不该留。可是我不舍，难弃这个昔日天堂今日地狱的小岛。所以，我不走。

    两个人爱的荒岛，他留我一个人独守。偶尔一条短信一个电话。幸福与伤痛相并而出，开心与难过推挤而来。我站在岛上，四面环水。水的尽头是陆地。那里有高楼大厦，那里有霓虹灯光，那里有诱人之音，那里住着幸福的人。那里有个他，我爱的人。岛上可以看到烟。陆地上的烟，以一种飘逸的姿态飘上天。习惯了，日出日落，看烟起烟灭。

    每天，我都在那长而窄的沙滩上徘徊。赤着脚，在细软的沙上行走，一步一回头，看留在自己身后的脚印，深深浅浅，细细碎碎。我渴望在沙土上找到过去的幸福，可是昨日的脚印已经被风沙填满。曾经一大一小的脚印，如今只有细小脚印在寻找中念念不忘，留恋不止。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一个人留恋，一个人在岛上行走。阳光下的影子，又细又长，跟着我移动。久了，也就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

    一日，岛上来了一个男子，挺拔的鼻子，修长的手，高而瘦的身躯。他有着我喜欢的飘逸头发。我喜欢看他笑，那让我觉得他像个孩子。我喜欢的孩子。也许，有天，我会在寂寞中爱上这个如烟般的男子，这个对我抱有好奇心的男子，这个不讨厌我的男子。只是，烟，轻飘飘的烟，总是要悠然上天，入云雾淡空气，流浪去的。

    那个男子，用平淡的语调，三言两语说清他简单的前尘过往。我知道，他没他说的那么平静，他没他笑的那么快乐。只是我害怕触摸他深藏太久的伤，我害怕看破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安静，我微笑，我不语。我说我懒。我说一切都有劫数。我说莫强求。因而，我安心于他的陪伴，安心于他的笑容，安心于他没来由的宠溺。他说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我微笑点头。我相信友情的永恒，一如我不质疑爱情的亘古。他不在的时候，我会想，日后他会爱上怎么样的女子呢？想着，想着，就又低头微笑了。

    我也会和他说起过去的美好，说起已经不在我身边的他，也是如他一样的平淡。我还是会想那个已经离开的男子，会每隔一段时间接那个男子的电话，会不轻易流露因那个男子而刻在我眉角的浅浅的幸福与伤痛。我从来不知道看到这样子的他会怎么样，会心痛吗？一切都是迷，我无意打破，也无意索问。他是个浪子，小岛只是他旅途的驿站，我只是他驿站里邂逅的女子。相吸而坐，相谈而熟，相知而惜。仅此。暧昧的气息在彼此有意无意地避开中淡化了。

    一天又一天，坐看江水奔流。我和他，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偶尔心会很快的跳动，脸也会莫名的发热。我会很快地往脸上泼冷水。清醒了，也就冷淡了。漠视了，也就遗忘了。

    后来，他也离开了小岛，继续他流浪的旅程。我微笑目送，无挽留的道别。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小岛上的日子，他是否爱过我，如同我不知道我是否爱他一样，永远是个迷，寄居心底。谜底我已经没有探知的欲望，他已经离开，我还在留守，这是事实，这是答案。人生路上，过客者甚多，知己者甚少，遇上了，纵然难逃一别，也算喜事一桩。认识也就知足了，记得也就开心了。最后，小岛上，又仅剩我一人了。

    小岛还是荒凉，花不开鸟不叫。我还是会想念经在陆地上的人，我还是会想我爱的男子。我还是留意着他的消息，我还是沉迷过往，追忆前尘。小岛上的一切又活在过去，我也是，似乎从来没路人来过并短暂停留。这只是我一个人的荒岛。

    生活依旧，简单而平静。

    我还再守望，守望我没有归期的爱情。

    我还再守护，守护我荒废在荒岛上的爱情。

    如果爱你的代价是失去生命

    （一）

    2006年毕业后流落到江南谋生，同行的有很多的校友，却从不接触，整日与MP3、日记本为伴，因为淡漠，所以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偶尔心里会很闷，会情不自禁的回忆，脑海里会浮现出那捧着一抹淡紫的男子，似有似无的嗅到一股股浓郁的薰衣草的香味……开始拒绝在想念和思索，回忆便嘎然而止。

    已经开始进入工作岗位了，分配的岗位比其他校友都稍稍的满意些，做起了部门文秘，看起来很适合女孩子的工作，安逸并且没有挑战性，但是很适合自己，虽然外表是活跃开朗的。无名的小镇里，我卑微的生活在自己感伤的孤独里。

    看着他们对自己表白时的坚定和信誓旦旦的样子，那种盎然的冲动，瞬间心里会有隐隐的感动，我渴望并惧怕一份温暖融化自己，试图找到一根绳索将自己带出困惑和消沉。

    （二）

    6月的傍晚，整条街跟个蒸笼似的，燥热的让人神情恍惚。就是在这样一个傍晚，邂逅了卓，生命中多了这样一个男子试图将我带出困惑走向温暖。一切像是童话故事本里首页，叙述王子和公主相遇的那一天，一个偶然的相遇，注定相识相爱，然后在至死不渝。转角时遇到卓并没有在意，毕竟身边这样的人太多。我只想过着平静的日子等待我真正的王子。也许就是宿命，就在我转弯向前的时候刮起风，将我捧在手里的资料刮的漫天飞舞，慌忙无措的去捡，才注意到后面的卓正弯着腰帮我捡起那些资料，轻轻的拂去上面的尘灰，一时间觉得一阵暖流漫过心延，才想起打量这个男子，一身运动装，手上套着红色的护腕，麦色的皮肤，在递给我东西的时候，温暖的笑容有点傻气，衬上麦色的皮肤，牙齿显得特别的白。因为那张傻气而又温暖的笑容，让我很诚心的向卓道谢。用卓后来的话说是一见钟情，从来不都相信一见钟情的爱情却让我甜蜜的度过了欢愉的时光。那阵风像是月老施的法一样，以此来为我们彼此系上那根红线。

    （三）

    也许在接受卓的表白和亲吻时，我的心还是恐惧的，我担心这个梦会被惊醒，然后自己又将在漫无尽的黑夜里挣扎。当我因为害怕伤害而退缩抽离时，卓深情而绝望的将我死死的揽在怀里不放，心里隐隐纠结出一丝丝的疼。突然会那么自责和不忍，这样一个好男人，终究会给我幸福吗？我不忍心再将卓伤害，于是甘心的贪恋卓怀抱里的温暖。与其说我是依赖卓带给我温暖，还不如说是卓的温暖融化了我冰冷绝望的心。

    像所有热恋中的男女一样，我们尝尽风花雪月，疯狂的拥吻，快乐甜蜜的像两只开心的鸟儿一样，飞遍了这个小镇的角角落落。我喜欢卓亲吻我时，硬硬的胡茬蹭在脸上的感觉，那是一个男人的霸道，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全和深情。我依赖上卓臂弯里的温度，在我孤独想念的时候紧紧的抱住我，哪怕只是这样相拥无言。习惯了卓的叮呤和宠爱，顺其自然的做个快乐的小女人依附在卓的身旁。享受着他的深情和关怀。我看着自己一步步的走那个紫色的阴影里走出来，我感觉到了自己对于真爱的渴望，我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我相信他也许能给我想要的幸福。我渐渐的从惶恐的犹豫里，慢慢的把所有交赋于卓。

    三个月后，一阵疯狂的拥吻过后，呼吸急促的卓，缓缓的将我的上衣的纽扣解开，我没有拒绝，顺势瘫软在卓的怀里，任凭他的大手肆意柔情的搜索，闭上眼睛的那刻，我暗自在心里告诉自己，从此我将属于这个男人。我要爱他！当他逼近身体的那一刻，撕裂的疼痛向我宣示着，我将不再属于我自己，我会爱上这个男人并要与他相爱一辈子。

    （四）

    和卓在一起的日子总是会觉得那么的温暖，他的体贴，他的温柔包围着我。他会做一手的好菜，会在我洗碗的时候在我身后紧紧的拥着我，每天的清晨醒来时深情的轻吻着我的眼眸，用温润的唇唤醒睡眼惺忪的我。天冷的时候，将我紧紧的裹在他的怀抱里，保持的姿势到天明。“朋友”来的时候，用他温热的大手贴在我的小腹上为我抚去难耐的疼痛，一直到我熟睡时才躺下。我像个孩子一样沉溺在这般的柔情里。有时候人被宠坏了，就会像个孩子一样不停的汲取更多的爱来填充内心的贪婪。我冲卓撒娇，对卓使出调皮的小伎俩，他总是会一一的满足包容，从来不会让我失望。一直很感激他的包容和照顾。这种依赖，使我无法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呼吸。更从未想过要抽离。

    我们将积蓄攒在一起，一起计划着将来把家安在哪个城市，计划着我会生个女孩，让孩子像我一样的古灵精怪。卓看着满怀憧憬的我，一脸的宠爱和怜惜，轻捏我的脸颊，我总是会幸福的像个小鸟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坏坏的轻吻他青色的胡茬。

    （五）

    然而有些事情越是期待，就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将你原先所有的希望和幻想捏的粉碎。2007年的寒冬，当萍敲门时，我带着一脸幸福的微笑，问：“你找谁？”萍问卓在不在的时候，我还很礼貌的告诉卓在上班，有事帮她转告。我以为是卓的同学。只是留意到她敲门看到我时的惊讶和不快。将萍请进家里的时候，察觉到她的脸色和神情，心底突然觉得很慌。没有了原先的大方和热情，支支吾吾的给她倒了水，我预感到萍跟卓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最终萍向我摊了牌，她是卓在老家的女友，他们交往了4年。2年前，卓毕业后希望到南方发展，而萍则被父母安排在老家的医院工作。卓曾再三要求萍能和自己一起来南方，但因萍不舍得离开父母而拒绝，从此两人成了一对电话诉衷肠，网上解情思的空间距离恋人。也就是今年，卓才和她偶尔联系，她发觉到卓的变化。上个月萍生日的时候，卓给萍寄回去一个玉镯。萍晃晃手上白玉镯子的时候，突然觉得眼睛生疼，我认识那个镯子，那是上个月周末和卓在“龙凤呈祥”玉器店里，自己挑中的镯子，卓说他姐生日，他要给她姐寄回去。

    想到这里，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胸口一阵紧缩的闷，原来卓他骗自己，他为什么要骗自己，他在脚踏两只船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脑子里一个劲的质问，眼泪拼命的往外窜出。萍继续在说他和卓的故事，她找到这里也就是根据那个送货单上的寄件人地址找来的，她说她已经让她爸爸托人给卓在家乡找了个很体面的工作，这次过来就是要给卓一个惊喜，弥补她当初没有陪卓一起来南方的决定。谁知，到底卓还是背叛了她。我怔怔的忘着地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喉咙里像是塞了很多的东西，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退让或者逃离？

    再这看来，我到像个插足的第三者，是我介入了卓和萍之间，只是我是个不知情的受害者，卓将我和萍都瞒的天衣无缝，瞒的一个女人甘心情愿的等他，瞒的一个女人将所有的交赋与他幻想与他厮守到老。卓有女友的事实居然隐瞒了我一年，这一年来他和萍之间的联系，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他是那么的体贴悉心照顾着我，他的那些宠爱，那些温柔；我开始怀疑，开始抵触，脑子开始渐渐变的空白，心像是被割裂的疼痛。在萍面前，我竭力的想要变的不在乎，努力的表现出一副大方的姿态。看着她在我面前罗列她和卓当初的种种，其实，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好些思维在瞬间停顿一样。不知道萍后来在我心不在焉的表情面前是怎样告别的，只是在那声“哐当”的关门声中甩出一句“我会和他联系的，你有的爱就好好的爱吧。”终于，伤痛在一瞬间爆发，胸口一阵阵的刺痛，却没有在流泪，表情异常的平静冷淡，我一直在想，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卓！逃离这场骗局！可我又能流浪在哪里？到哪里才能摆脱的了卓的身影？逃到那里才能抹掉卓带给我的那些记忆？我知道我已深深的爱上这个男人，已经无法在挣脱他的温柔，就像无法逃脱他带给我的伤痛一样。

    （六）

    我告诉自己，我要等卓给我一个解释和选择。卓下班回来后，兴高采烈的唤着“老婆，老婆”，我像往常一样一头钻进他的怀抱，只是此刻，我对面前这个男人充满了疑问和失望。也许卓察觉到了我的不自然，我是个不会伪装的女子。我直视卓的双眼，嘲讽的口吻，“萍来找过你。”看到他眼底的惊诧，我像受了伤的退回视线。因为那份惊诧让我心寒，我多么期盼，刚刚那个女子是和我在开玩笑，这个世界上也许根本不存在萍，可卓的惊诧证实了他和萍之间的关系。我淡然的说，“你放心，她还会和你联系，我什么都没说，她说了你们之间很多的事，还有你送给你姐的那个镯子，很适合你姐，真的！”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不自然的哽咽了，浑身颤栗，我憎恨自己怎么不能继续伪装的若无其事，哪怕是嘲讽，我想要证明不在乎他的背叛，他的欺骗，可是现在的我却像是个要别人同情的小羊羔。卓深情的拥紧我，试图抑制我的颤抖。将我一把抱起轻放在床上，为我盖好被子，“天冷，别着凉了。”这些关心是虚伪的吗？是个温柔的陷进吗？他把我当什么了，孩子一样的哄着骗着？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一巴掌抽在了卓的脸上，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充满无奈和自责。但是却无法消除他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决绝的咆哮“你别想我会原谅你！我们分手！我他吗的韩笑微这辈子绝不会跟你在一起！否则，我韩笑微车祸身亡！一定会！”

    我是这么极端，这样的肯定我和卓最后的结局！我用诅咒自己来阻挡我继续在爱卓的决心。他伤我伤的那么深！我是爱他爱到这样的恨！我曾经是那样的坚信我们之间的爱，我那么心安满足的接受身边的祝福和羡慕。我那么多憧憬的精打细算我们的将来。萍的出现打破了我所有的梦，将它们捏的粉碎。叫我如何能容忍这样的背叛，如何能视而不见我那么努力装饰的爱里有这样的瑕疵？心像死了一样的悲哀沉寂。应验了那句“爱越深，伤越浓。”我像变了态的折磨着这个我爱到发狂的男人，我放不开背叛的事实，我忘不了欺骗的真相，我忘不了一瞒就瞒了我一年多，我恨这一年多来，我做了个傻子。既然错了就得尝尽苦短，弥补或放弃，我从来没有逼迫过卓。“受不了，你可以离开，我韩笑微没有拿绳子绑住你。我不稀罕你的施舍！”

    （七）

    接下来的是我们冷战的日子，我不再接受他的任何关怀。虽然我们还同处一室，同睡一床。他做好饭菜，我将饭菜倒进垃圾桶，然后自己煮泡面，他去接我下班，我绕道而行回家，让他在寒风中等一个钟头。也许，我的心底对卓还是存在幻想的，也许我只是为了报复他对我的伤害才暂时这样对待他，也许我的心底一直渴望在继续深爱这个男人，只是不知道伤痛过后换什么样的姿态和心情在与他生活在一起而已。我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去原谅罢了。或者说我是没有勇气去选择放弃这份已经扭曲的爱而已。

    我一直在拖时间，我以为我这样的报复我会有复仇的快感，却不曾了解在折磨卓的同时也是在折磨我自己。半夜，我总会在失去卓的噩梦中哭着惊醒，隐约感到卓温暖有力的怀抱将自己包围，使劲的往里缩，反应过来，我恶狠狠的挣脱他的怀抱，边哭边朦朦胧胧的睡去。卓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我已经和萍断绝联系了，其实一直想说，只是不忍心开口，怕伤害她！我知道我深深的刺伤了你，可求你给我个机会，你别这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我对不起你！但是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说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们重新开始！……”我嘲讽的咆哮“你怕伤害她，那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这是施舍吗？我不稀罕！我们绝不会有结果！”别过身，已经泪流满面，我知道这一夜，我们都彻夜未眠。

    （八）

    天意弄人这句话，当事情发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才能体会是多么的可笑。当几年前捧着那抹淡紫的他，给我发短信说他来江南的时候，才觉得上苍这样的嘲弄很可笑。宁在我18岁那年在泰州实习，俘虏我的男人，那一年我沦陷在他的迷情里。甘心情愿的执着的思念等待着。直到累了倦了，所有等待中的伤被卓抚平治疗。如今，宁却再次来搅乱我的已经不能在承受负荷的心。我没有忘记这个我第一次爱的男人，一直都没有，他和卓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这个总能在心灵上给我巨大慰藉的男子让我无法拒绝。本知道不应该在去和宁相见，但与卓之间的种种催化了我去见宁的一种报复心理。再次见到宁时，他还是那样的飘逸俊朗，纤细的手指拂去我额前凌乱的刘海，温润的唇顺着我白皙的脖颈吻下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无措，或许早该有准备，或许是那些熟悉的味道。“那次没有在回来，是父母的安排，和亲戚去别的城市做生意了，后来因为心里矛盾，怕不能给你幸福，就没在联系，怕耽误你……”宁抱住正在洗手间梳洗的我说。“呵呵，说这些干嘛？跟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有关吗？”我平静略带微笑的凝望着宁的眼睛。“我从陕西赶到这来，你觉得呢？”他威慑，不曾想曾经的毛丫头如今居然这么直接犀利。“我和我男友吵架了。”我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还没有结婚，女朋友暂时都没有。”

    “哦。”

    “我为什么还来找你，你应该很清楚，那次离开是我不对，可我真的是为了你着想，不想耽误你，才一直不联系你。现在我后悔了，我希望我还可以弥补。”

    （九）

    告别宁回家后，卓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我赌气视而不见，去卧室睡觉。躺在床上听到他匆匆的收拾碗筷的声音。心里瞬间充满了负罪感。想到宁这次来的目的，和卓的种种。我很清楚，对宁已经没有感觉更不可能在付出感情。而卓，我深爱却伤害我的男人。我无法说服自己原谅。因为爱所以才无法躲避那些伤痛的事实。我恨卓的隐瞒，我恨卓的欺骗，我恨我的不忍心。看着越来越憔悴的卓，眼神里全是忧伤和焦虑。我何尝不是在这样的煎熬中挨过。卓开门进来，没有开灯，坐在角落里一根一根的燃尽香烟。直到我昏睡醒来时，依旧看到角落里的背影，心被狠狠的蛰了一下却无言。

    （十）

    在视而不见的冷战中挨过了1个多月，彼此都被磨合的疲惫不堪。当我再次说服自己试图原谅的时候，我发现了卓的博客里一个女人悲痛欲绝的留言，点击回访的时候，那张脸格外醒目，我认得那个女人，就是萍。近期的日志全是为卓而写的。文字中透露着不舍和眷恋，曾经的过往和爱恋，如今已难在现。浏览到一则叫卓的人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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