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录》,上卷却早就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如今整个大明朝最炙手可热势绝伦的宝物,就是那《长生录之下卷》。”
“上面写了什么,值得所有人打破头去争?”何当归推测说,“假如只是一般的医书或养生书籍,就算很灵应,出自名家之手,到底也不过一本书。看你我二人就知道了,一个驻颜,一个治病,仅此而已。上卷的威力就只到这里,下卷能有什么出奇地方,连朱元璋也想要?”
柏炀柏错愕道:“丫头你师太了,你怎么能喊朱元璋的名字呢,小心我去告发你。”又说,“上卷的威力绝不止于此,只是咱俩都没学全面,要想综合起来发挥功效,咱俩就得双修,丫头你得先嫁给俺,俺不愿意无名无分地让你占俺便宜。”
何当归忽而又睁大了双目:“哦!我想起来了!还有一股神秘的东瀛势力,以一位东瀛南部大领主为首的贵族阀门人物,似乎也是惦记这样东西,遣了不少东瀛高手,埋伏中原十几年,就为了寻找此物。当时雪枭说,他接到线报,这次上元节武林大会的标靶就是他们大领主要的东西,原来指的就是《长生录》……奇哉!一本世人都想要的书,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了不得的文字,真想读一读……潜君啊,武林大会一定很危险吧?孟瑄他们都退出了。”她也知道好奇伴着风险而来,不过是人都有好奇心呀。
柏炀柏一听有门儿,连忙拍一拍丰满的胸脯,保证说:“不会不会,那个地方我很熟悉,绝不会有纰漏,我自己也没有多高的武功,又巴望着长命千岁,怎么可能去干那些自杀的蠢事呢。大会有扬州联会的主办方,有十八路参会联盟,也有各路散行的武林人士,这些咱们都不用管它。还有一些比武较量和轮番上阵的擂台赛,咱们也不用出席,到时咱们只需易容成普通人的面孔,掺杂在散行众人中,等待时机,伺机抢先入宝库夺书。”
何当归思忖着否决道:“听起来悬悬乎乎的,你根本就没有一个具体方案呀,谁不想抢先?谁会让你轻易抢先?你的机关图又是从哪儿弄的,准确不准确?”
柏炀柏却满面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放心,包在我身上,地形熟也算一样优势,为了等这一天,贫道三年都在扬州附近打转,将扬州城西、兔儿镇南的十八山岗摸了个烂熟于心,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捷径,而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多数都是些外地莽汉,头一次来扬州,只知道傻了吧唧的抢占山岗,根本连地形都没实地考察一遍。而且,咱们还有秘密武器呢,到时就见分晓。”
何当归觉得柏炀柏说的“傻了吧唧”的人中也包括了孟瑄,登时心头不悦,哼道:“就你最能,你第一次见面就被我点穴制住,还被迫给我磕头,当时你的狼狈样子真好笑。”
柏炀柏一拍大腿说:“对了,就是咱们那次遇见的时候,我那次去兔儿镇就是实地勘探山峰山穴,不小心在镇上输光了盘缠,才想去蹭你的饭菜吃。我记得你是在兔儿镇后面那座山上的水商观修行过一段时日吧?后来那道观让火给烧了,人都迁走了,山也荒了,因此这回武林大会的十八山岗,连那座山也包括在内呢。”
“水商观也是武林大会的场地?”何当归问,“那有宝库的山是哪一座呢?”
柏炀柏微笑:“当然有十七个都是障眼法,实话告诉你吧,如今撒遍全城、人手一份儿的‘山岗地理图’‘山岗机关图’,最初的雏形图,其实是从贫道的手中流出去的,大部分都有错漏和空白,根本不足以拿来引路。到时,他们手中是错误的死地图,贫道本人是最最正确英明的活地图,你说是他们到的快,还是咱们第一名?”
“……你真阴险。”何当归发出如此感慨。
柏炀柏笑得露出门牙,大义凛然地说:“但凡众人争夺的宝物,不是骗局就是祸根,落到一般的俗人手中就会贻害无穷,贫道是本着一片好心,才历尽三年辛苦,磨破几双鞋走遍那片山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宝库入口。”
“既然已知入口,你怎不早点带着我去探宝,非得凑在武林大会人最多的时候去?”何当归对此事渐渐产生兴趣,化身问题宝宝,“那岂不是风险风险很大?怎么听都有种群狼扑食的架势。”
柏炀柏刚要说话,地上伏着的蒲公英却动了一下,似乎有恢复知觉的预兆。于是他压低声音,迅速地说:“那先这样吧,我还会再来找你的。之所以在这个地方堵上你,是因为上次在听竹院给你算命算到的那名帅小伙儿,他现在就在听竹院跟罗老太君喝茶,等着听你弹琴呢。你若是不想给他留下好印象,就把自己弄得糟糕一点,或许这一朵桃花儿就败谢了呢。”
“你说什么?”何当归一时却反应不过来,“上次算的那个姻缘卦是真的?不是蒙骗我的?那个男人是……”
“骗你干嘛,俺从来都不骗人。至于那小子是谁,等你到了那里就知道了,”柏炀柏递过来一颗红色的药糖样东西,深深望着何当归薄纱下的容颜,哂笑道,“这个吃了能瞬间长红斑,三天不褪,敢不敢吃?”
何当归看一眼梁氏冷艳的脸,接下药糖闻了闻,慢慢放在口中含了,脸在瞬间皱成包子状,怨声道:“好酸,会烧舌头的药!还有柏炀柏,你干嘛要扮成梁氏,我很讨厌这个女人耶。”
“她是伍樱阁的人,”柏炀柏又递过来一竹筒清水给她咽药,并语出惊人道,“专门派来监视你的,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