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心中满怀疑惑,她好像有印象,齐玄余跟老太爷确实交情不错,也的确在罗府住过一段时间,可是那个时候她还没回到罗府,或者,她可能刚来到这个世上,甚至还没来到这个世上,而方才齐玄余却说,他跟自己打过交道,怎么可能?
她上辈子也只是在文武百官祭天时,远远瞧了国师齐经和钦天监监正齐玄余两眼,勉强有些印象,这辈子连齐玄余的影子都没见过一星半点儿。齐玄余其实是在糊朱权吧?
怪哉,齐玄余跟朱权一开始探讨着关于她的问题,怎么一会儿谈星星,一会儿讲历史,天上的星星和商朝的妲己,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趁着一阵风吹过,树叶草叶一阵摇动有声的时候,何当归索性盘腿坐到了地上。猫着身子蹲了半天,蹲得小腿都麻木了,却是越听越疑惑,朱权、齐玄余、罗白前“分裂”出的齐川小盆友,这三个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朱权慢慢道:“你是说,一颗代表祸国殃民的妖姬的刺星落进了罗府?”
何当归托着腮眨巴了两下眼睛,妖姬妲己?落进了罗府?哦,这一次她总算听出味道来了,齐玄余拐弯抹角的东拉西扯了一大通,原来是在指桑骂槐的说她是个妖女,然后好劝诫朱权不要娶她这种带着妖气的女人。可是,齐玄余也太扯过头了吧?居然把她比作妲己?
呵呵,她何德何能。那妲己可是把商纣王的王权彻底架空,做了很长一段时间女帝的千古名人,还精通兵法韬略,能够指挥军队跟丞相姜子牙率领的大周军作战,称得上是女子中的一代枭雄。而自己……自己就只是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种种田而已。齐大师,你也胡扯太甚了吧!果然,只要是靠占卜算命混饭吃的人,不管有多深的道行,统统都是骗子加神棍。道圣柏炀柏如此,天机子齐玄余也不例外,都是惯会愚弄世人的神棍。天机子——泄露天机的人——呿,简直是一个神棍中的极品神棍。
齐玄余不知有人正在背后骂他为神棍,还一本正经地说着:“原本我根本不打算住罗府,在京城处处受拘束,难得出来玩,谁愿意跑到这古板无趣的大宅门里来?可是眼见着那颗刺星在罗东府上方坠落,我感到不可思议之余,就凭借着我与罗脉通的交情来到罗府做客,每日在府里东游西逛,寻找着蛛丝马迹。”
粉嫩的罗白前问:“那哥哥你查到什么了?话说,那个时候的罗白前是不是一天到晚沉溺酒色啊?我总觉得这副身体不如我从前的那一副结实。”
这副身体不如从前的那一副结实……何当归听得背上汗毛竖起,一想到自己常常给这个粉嫩的罗白前把脉,还熬了药喂给他吃,何当归恨不得学一学蝉衣,在脖子上挂一串大蒜辟辟邪。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借尸还魂?真的罗白前已经死了吗?不会吧,她听说,罗白前大部分时间还都是正常的罗白前,否则董氏早就收拾东西回福州娘家了。就算粉嫩罗白前硬装成老成的样子,又怎么能骗过同床共枕的妻子?
齐玄余语带责备道:“川儿你就知足些吧,罗白前二十多岁年纪,俊美无双,你能跟他共用一个身体,多享六十三年的阳寿,你就应该求神拜佛烧高香了。只要你在你主导这副身体的时候清心寡欲,勤加锻炼,身体用得久了自然就得心应手了。”
粉嫩的罗白前哼哼道:“得心应手个毛,我用了三年还经常走路绊倒,最恐怖的一次就是我从他女人的被窝里一觉醒过来,哥,你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吗?我今年还不到十岁,却跟一个光溜溜的二十多岁的大妈钻被窝,当时就把我吓哭了!要不是这个家里有个有趣的清逸姐姐,我早就拐带了罗白前的身体回京城家里去住了。”
“不行,你不能回京!”齐玄余语带严厉地说,“我已掐指算过了,你一定要在罗府待足十年才能带着罗白前的身体和魂魄离开,而且这十年里你要尽量传达你的想法给罗白前,让他跟董氏和睦相处,绝对不能休妻!”
粉嫩罗白前诧异地问:“不能休妻?为什么?”灌木丛下的何当归也同表好奇。
齐玄余严肃地说:“我掐指算过,董氏有旺夫命,她旺了罗白前,就等于是旺了你。川儿,你已是个九岁的大孩子了,不要动不动就耍小孩子脾气。”
何当归闻言腹诽道,果然是极品神棍,什么都是“掐指一算”。他要真的有本事,他怎么不掐指算算现在园子外有没有人在偷听。
粉嫩罗白前大嚼点心,嘀咕道:“我不管,要是哪天我醒过来,那个董大妈还光着屁股躺在我被窝里,我就一招佛山无影腿,把她一口气踢到大街上去,再给她一封休书,让她回老家福州打渔去,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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