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用别的……如此想着抓着药包的手便是一紧。
见我眼神在他身上乱瞟,他几乎是立刻的眼睛一眯,一声冷笑,“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常理来说我是个善良且大度的女人,遂即抓药包的手一紧又一松,嘴角一扯,抬眸冲他一笑,“公子真是说的好笑话,你刚刚救了我,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我笑的很是真诚,他却不信,半响却是用长笛又敲了一下我,叹息道,“毒丫头,你下次要是再想什么坏主意,记得收敛一下脸上的表情……”
嘴角的笑顿时一僵,我想下毒的时候,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他说完这句话,却是一转身走了出去,“这里人少,快些将你那碍眼的衣服给我脱了!”
湿透的衣服紧紧巴在身上,确实不舒服。这里的确很安静,他便在船头背对着我,刚要解扣子又觉得不安,遂即喊道,“你上岸去,再远一些!”
他背影一顿,便很是听话的上了岸,我安了心,这才迅速的换了衣服。
明显是他最爱的白衣,衣领袖口处绣着精致的白玉兰花,质地上乘,摸起来丝滑的很,奈何穿我身上便有些大,不过总好过没有衣服穿。
头发散乱的很,索性便直接都放了下来,这副模样也不好出去,只好又隔着帘子远远的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喂,王郎,我好了!”
话音落,外面却没有动静,一时好奇便探出了半个身子,却在看到行来的那几个人时身子一颤,迅速的又缩了回去。
是杨世遗身边的铁甲卫,心便猛地一跳,隔着帘子便看到他们走到王郎的身边停了下来,轻轻吐了一口气,我侧着耳朵听,就听到那边隐隐约约的传来王郎的声音,“哦……是有这么一个人被我救起……不过,那是我家调皮的小丫头,想必和你要找的人不是同一个!”
那声音透露着几丝玩世不恭,我隔着帘子看不真切,遂即上前小心翼翼的掀起了一角往外看,那领头的铁甲卫正在说着什么,却在这时眼眸一扫,霎时和我对视,我手一抖,帘子便又落了下来。
不自觉的打了两个寒颤,杨世遗该不会是派出铁甲卫,找我回去算账的吧……
立马的那领头的就要上前,王郎握着长笛的手臂却是一伸,直接的挡住了他的去路,脸上带笑,声音却不客气,“我家丫头在换衣服,阁下想要就这么过去,岂不是太不把区区在下我放在眼里?”
那铁甲卫脸色一整,微一抱拳,平静回道,“不敢。我要找的是位公子,若船里真的是位姑娘,那便真是我等找错了人。”
他这般说着,却是示意自己身后的人迅速上前,我一惊,立马的背过了身子,顺手的将自己身上穿上的衣服往下一扯,电光火石之间,特意尖细着嗓音喊道,“公子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船身一晃,听到我的声音,奉命前来查看的铁甲卫正要撩帘子的手立马的一顿,许是隔着帘子看到了我半挂在臂间的衣服,许是看到了我披散着的长发,更或许是听到了我那女的不能再女的声音,一时间寂静无声,我默默的将衣服拽了上来,整个人却是紧紧的绷着。
须臾,帘子外的那人低低的出了声,“冒犯姑娘了。”
我的心瞬间一松,他这般说着船身又是一晃,已然跳回了岸上,对着那领头的回道,“是位姑娘。”
领头人顿时一低眸,对着王郎抱拳施礼,“抱歉,冒犯了。”这般说完,王郎便是冷冷哼了一声,“势大欺人,怎敢怪罪?知道冒犯,还不快走,莫不成想在此继续观看我家丫头换衣?”
唔,这厮好不给人留情面。
铁甲卫也不再开口,一行人迅速的离去。
他站在原地,等着那些人走的远了,才施施然的踱了回来。我的头发还是散着,他进来的时候便是一呆,须臾却是冲我一挑眉,“怎么?你家那位卿卿来找你,你不趁机跟着回去,还敢留在这里,不怕我把你卖了?”
是玩笑,也是试探。
我没心情和他虚以委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他不知晓我是女的。”
一句话堵住了他所有的疑问。他不再说话,眼神便这么若有似无的从我脸上扫过,我也不理他,默默的拿着汗巾擦拭着头发,少顷他开了口,“那日除夕我在屋顶,听到了你的笛音,你与十三公主。”
忽然提到这件事,我不明所以,抬眸疑惑的瞅他。
他嘴角一弯,“我想再听一次你吹笛。”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说起吹笛,我眼眸一低便扫向了他手中的长笛,犹记得失魂引发作的时候,我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定断了他的长笛,以解我心中之恨,刮骨之痛!
他看着我,眼神便一晃,手中的笛子就这么递到了我面前,我微一迟疑伸手接过,长笛很沉,像是玉石做成,却又不像。
见我表情很是恍惚,他轻轻一拽我的头发,低声道,“我想听那夜你给十三公主奏的曲子……特别想。”
发根处不疼,只是痒痒的,我便瞥了他一眼,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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