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我们楼主亲自出的灯谜,若是哪位能猜得出,且能猜的妙。红玉楼不仅有重礼,还能给其一个灯谜状元之封。”
此言一出,楼下人一片喧哗,片刻之后方有人开口问道,“重礼我倒是晓得,钱财布帛罢了。可这灯谜状元又是个什么东西?莫不是能吃?哈哈!”
二楼上的那人却也不恼,笑着解答,“这位兄台问的极好,在下也正想给各位说个清楚。今夜这个‘灯谜状元’乃是我们楼主亲自请示过当今陛下的,陛下也是应允过的,若是今夜有谁成了我们的灯谜状元,便可以直面圣驾,到时得个一官半职恐怕也不是个问题。”
听到是当今皇上亲自下的口谕,霎时间群情激奋,个个跃跃欲试。
我默了,莫不说我不会这谜面,就算是会难不成还让我留在这北国当个女官不成。只是这红玉楼的主人也太有权势了一些,竟然能向北帝请旨。
一旁有人开口,“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喂,楼上的,也不说让我们猜什么,难道竟让我们乱猜不成?”
那红联后面的人朗声一笑,答道,“我们主人方才已经说了,猜谜便是猜了一个乐趣,若是规定了这方向,岂不是没了意思。”
听到此话,我举着糖葫芦往后退了两步,眯着眼意图从那人身后看到那个神秘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奈何虚影一片。
一阵短暂的沉默,楼下众人纷纷开始叫嚷着说出自己的答案。
只是无人答对。
我正沉思着琢磨答案到底是什么,就听到身边突兀的响起一个童音,摇头晃脑般的开口,“呔,你这大丈夫着实奇怪,居然爱吃糖葫芦?比我家公子还要荒唐,实在怪哉怪哉!”
这声音很是熟悉。
我低头,便看到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小娃,眼神直勾勾的瞅着我。见我不说话,又踱着小步围着我绕起圈来,嘴里啧啧有声,“有趣有趣!”
我嘴角抽了两抽,忍住了开口的冲动,继续啃着糖葫芦抬头去看那二楼的红联。他大概是觉得无趣,遂摸了摸鼻子,也顺着我的视线抬头看上去。
不过一瞬,他便又发出了啧啧的声音,满满的嫌弃,“就这等难度,我家公子刚学会走路时怕就会解了,啧啧,这北国人也就这水平了。”
幸亏的是旁边人声嘈杂,不然被人听到他如此贬低北国人,恐怕又是是非一堆。
奈何我离他离得近,不想听却进了耳朵。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几挪,他很是警觉,立马察觉出我的抵触,二话不说的就跟了上来,将将的把我从头打量到了脚,捏着嗓音开口,“呔,你这丈夫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竟躲着小爷!”
他这一吼声音委实有些大,瞬间旁边的人纷纷看了过来,我便咬了咬牙脸皮厚的也四处的看,一副同样摸不清头脑的模样。众人找不到围观的人,遂作罢。
趁着众人未注意,我施施然的走到小娃身边,琢磨了一下方才开口,“莫不是你想吃我手里的东西,又没钱买,又不好意思开口要,便没皮没脸的缠着我……哦,我晓得了,定是这样,送你了送你了。”
小娃脸上表情定是精彩的很,因为那面具竟生动的抖了几抖,连声音都带了颤音,“呔,你这堂堂丈夫竟然侮辱我这般小友!你且看看我是那种无钱买糖葫芦的人么?天理不容,天理不容!”
我笑,微微弯了腰食指抵上了他露在面具外面的小唇,轻声开口,“嘘!小友慎言,这事张扬出去了面子上总也过不去。”
他嫌恶的拍开了我的手,“呔,堂堂丈夫竟是一副女娘作态。”
哟,还是一个卫道士?我笑,对付不了你家公子还对付不了你一个小毛孩?遂十分自在的在他面前扭捏了一番,做足了他讨厌的姿态。
那小娃见我这般果然受不了,正又要开口,不远处就传来了另一个小娃的声音,颇有些气急败坏,“臭小年!你不是去找公子了吗?如今却在这里猜上了灯谜,你且说说,公子在哪里在哪里!”
待他走近了,下意识的便避开了好几步混入了人群。
银质面具的娃娃先是一愣,接着略忧郁略愤恨的瞟了我一眼,往前两步就迎了上去,语音里满满的无辜,“唔,小锦,你要晓得我一直将公子的安危放在心头,刚刚他一眨眼就不见了影,如今我正寻着蛛丝马迹找来了这里。”他说着一顿,青葱尖似地手指遥遥地指向了我,“瞧见了没,那就是嫌疑人物。”
我将他们的对话真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下来,微微的沉吟,仔细寻思,终究是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成了拐跑他们公子的嫌疑人?难道就因为……我刚刚不痛不痒的欺负了他几句?
天知道,我最大的新年愿望就是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那个会吹失魂引的竖子小人伪公子!
那叫小锦的却是一个有脑子的,看也未看我,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小年啊小年,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性子,先前贪玩就罢了,如今还扯起谎来,算了算了,快随我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