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觉得好笑,这两小童倒也有趣,每次见面都是在寻找他们的公子。没给小年说话的机会,小锦直接伸手便将他拽走,直到他们走的很远了,我还依稀能感觉的到那叫小年的小娃冲我看过来的怀疑加羞愤的目光。
红玉楼下猜灯谜的人越来越多,奈何能猜对的人寥寥无几。尤其是那解出便可得灯谜状元的红联,已无人再抱希望,只存了看好戏的念头。
不过半个时辰,二楼上的人又发了话,“我家主人说了,若是这灯谜再过一个时辰无人猜出,便会撤下来。”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声音极为清凉的响起,“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所有人都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却都惊呼一声,竟是一个女子,粉色罗衣,粉色披风,白色毛领,面带精致的星月面具,两侧垂下白珍珠的链子。气质上乘,风度上乘,无论哪一方面都在昭示着此女乃人中贵女。
无人知道答案,不知对错,却也窃窃私语了起来,隐约还听到,“这般风华,许是哪家的小姐出来凑热闹了。”
我抚了抚脸上艳丽至极的扶桑花面具,忽而就有了些心伤。
又听到有人喊道,“喂,二楼的,莫不是今年这灯谜状元便是这个女子了?你们楼主何在,倒是给个回话啊?谜底为何?”
二楼那个许是刚刚请示过了主人,走到红联后双手一挥,示意现场人安静,朗声开口道,“我家主人说了,姑娘答的极好,奈何却是个女子,所以这灯谜状元却是做不得了,但是红玉楼却可以送姑娘良田百亩,黄金百两,布帛百匹。或者您什么都不要,只换红玉楼一个承诺。”
和所有人一般,我亦没有想到这头筹最后竟被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女子抢走。
红玉楼当真是大方,不过是猜中了一个灯谜便如此重赏。听到楼上那人的话,楼下一片抽气声。
那女子微微仰了头,珍珠链子便垂到了她白净的脖子上,说不上的清丽好看。众人等了又等,她终是冷笑一声开了口,“别无所求,我只求,见上你一面。”
默了又默,现场一片唏嘘,她这话显然是直接对着红玉楼主人说的了。
用良田百亩,黄金百两,布帛百匹换一见,不知是傻还是不傻。
上面又没了回应,底下有人起哄,“这姑娘都开了口,红玉楼莫不是要说话不算话?不过是见一面,啧啧,到底是不如‘再无声’来的童叟无欺!”
我一愣,想起了再无声曾欠我的一个‘童叟无欺’,却原来这两家是对头?
须臾,二楼的那传话人又走了出来,看着底下的粉衣女子开口,“姑娘请上楼。”
此话一落,六角楼一层正门便被人打开,里面噌噌地跑出了两排小童,俱都拿了红灯笼,齐齐用童音喊道,“姑娘请上楼。”
那粉衣女子微微一顿便被小童引着进了里面。门啪的一声关上,紧接着天上竟撒下片片带着异香的花瓣。
在这冰天雪地里,无人知道,那花是从哪里来的,只觉得眼前的一幕真如梦幻般。良久,人群中方有人叹息,“真乃仙女一般的人物。”
一言起,四周尽是应和声。
我默然,将吃尽的糖葫芦棍很是认真的插到了红玉楼前的雪堆里。
一边吸了吸空气中的香气,一边漫不经心的拂掉落在身上的粉色小花,抬眼直盯着二楼,百般寻思,恐怕明日整个上陵城都会流传出一段风流佳话了……冷面贵女与神秘楼主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这般想着便笑出了声。
佳话虽好,却不适合凡人,我便是凡人一个,恐怕终我一生都不会做出拿上百金去求见一个人的这种蠢事。
热闹没了,人群开始流动,竟都是喜气洋洋。我觉着没了意思,便一路往前,却不经意间听到了路人的谈话,一时好奇遂停住了脚步。
是一没戴面具的青年男子在向自己的同伴确认消息,“不久前便听说在今日,也就是上元节,上陵、洛阳、成都三地烟花名家皆聚于此欲进行北地第一花魁比赛,到时各家世子小姐也会到场。可是今日已是上元,怎么却没了动静?余家小郎,你一向对此间事情甚为熟悉,不知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那余家小郎倒是个俊秀的,衣着也光鲜亮丽,只是面具松垮垮的挂在了脖子上,走路摇摇晃晃,生生的破坏了那皮囊的美感,显出了一股子市井气息。北地第一花魁?我抿了抿唇,想听得清楚一些,当下,便不着痕迹朝着他们靠近了几步。
果然那余家小郎打了个酒嗝开了口,“啧啧,田兄你可算问对人了。这选出‘北地第一花魁’之事确实是有……”
他说到这里一顿,眯着眼四处瞅了瞅,方才又说道,“只不过你晓得的,今天之前十三公主还病蔫蔫的,哪个敢在天子脚下公然娱乐?触怒天颜,这罪谁担得起?所以几天前这选魁之事便取消了,哪知道十三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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