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呢。
白苏只是看了一眼,发现周围还有许多目光向她看来,眉头微蹙,抱着琴就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帘内传来宋景学的声音,“兄台客气,这酒就不必了,琴声一曲,也算与诸位相交了。”陆秋禾现在身子没有调理好,她定是不喜欢太热闹的。白苏又不是个喜热闹的性子,他与不相投的人,也懒得应付,这不见也罢。
众人本来见那钱子鸣第一个上去攀谈,还有些恼怒,这见人家拒绝了钱子鸣,他们也是心里暗暗高兴的。不过这一番下来,也说明人家就没打算见他们,他们能租得起画舫来游船的,在固原镇也是数得上的人家,除非是太尊贵的人家,一般他们也不会去倒贴人家的。
但还是有几个不死心的,直接现在自家船上对着宋景学的画舫喊话,不过宋景学几人都没搭理罢了。
四人在画舫内打着纸牌,这还是陆秋禾交他们的,虽然都不是在同一时间,但他们可都是学过的。
这下轮到他们再教给陆秋禾了。也许这本来就是陆秋禾的的记忆,她只是听了一遍,就学得熟练了。与三人打起来只是第一局输了一次,惹得宋景学好好嘲笑了一番。
接着就是陆秋禾的反杀时刻,简直是开挂啊,陆秋禾把把赢得漂亮,宋景学被8贴了一脸的纸条,胡豆豆也贴得睁不开眼,白苏更是惨,还是陆秋禾看不过,就帮她分担了几个。
完到最后,胡豆豆在宋景学的挤眉弄眼下的暗示下,就直接耍赖,说自己不玩了,宋景学趁机“求情”,说这玩儿了半天,天色也到不早了,不如准备晚饭吧。
“来来来,今日就让你们尝尝本公子的手艺!”老船夫把画舫停在一处僻静的湖边。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湖上已经没有几处画舫了,不过两边的街道上,灯火通明;商铺内,人声鼎沸。好一番热闹场景。
“会洑水吗?”宋景学笑眯眯的问着胡豆豆,胡豆豆没反应过来,就随口答道:“会啊,怎么…啊!”
胡豆豆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屁股上被狠狠踹了一脚,接着就掉进了湖水中。
“宋景学!你干什么?”
“今晚吃鱼,我开做,那你就负责捉鱼了。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你也就没有吃的必要了,那在下面待着就挺好的。”
“宋!景!学!你可做个人吧!”胡豆豆只能无力的在水中呐喊,看没人理他,就只好认命的去捉鱼了。
陆秋禾听见陆秋听见宋景学的话,挑挑眉,看着白苏手中被宋景学塞进的蒜瓣,看着自己面前被推过来的一盆木柴,嘴角抽了抽。
“哎,陆姑娘,我可没说你啊。你们这姑娘家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今日就等着吃好了。”宋景学笑的跟个老狐狸一般。
陆秋禾听着宋景学的话,看着宋景学“不小心”把那盆木柴又往她身前踢了进了一些,伸向白苏面前蒜瓣的手一顿,就收了回来。
宋景学拿着火折子笑着递给陆秋禾,“哎呦,陆姑娘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啊,真是勤快的姑娘,那就看到姑娘生火了。”
陆秋禾接过,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宋景学莫名打了个寒颤,以为是夜晚风大,也没在意。
宋景学不知道,今日对陆秋禾的小算计,日后可是狠狠坑了他一把,让他痛悔不已啊!
白苏笑着去帮陆秋禾,陆秋禾倒也没在意,推着白苏去歇着了。她那双手是用来弹琴的,怎么能做这些事?若不小心伤到手可就得不偿失了。
胡豆豆常年跑江湖,生存能力自然不弱,鱼是他最常吃的肉了,这时抓起鱼来,很是利索。很快,胡豆豆骂骂咧咧抱着鱼筐就回来了。
“最累的活倒是交给我!今天我要是比你们少吃一条,我都对不起自己下河这一趟!”
宋景学一个红枣扔了过去,“少说点话吧,去,把红枣给洗了。”
“你做鱼,哪里用得着红枣?”胡豆豆疑惑问道。
“打牙祭的!我怕鱼太香,还没熟你们就忍不住,那点红枣垫一垫也是好的。”宋景学这话有些许自恋,胡豆豆把红枣往嘴里一丢,“切”了一声,“不干不净,一生没病,我是大夫,听我的没错!”
几人甩过去白眼,胡豆豆老老实实去洗红枣了。
陆秋禾掌握火候,白苏去调制小料,胡豆豆给宋景学打下手,宋景学专心烤鱼。
几人说说笑笑,主要都是宋景学与胡豆豆两人一个使劲说,一个一脸嫌弃。陆秋禾就静静听着,脑海中有些画面慢慢清晰。
她摇摇头,现在还没有完全想起来,而且嗓子也没有恢复,她不想去有意的回想以前的记忆。一切顺其自然,毕竟,这日子是她自己的,没什么是那么着急想起来的,现在这样就很好。
如果实在想不起来,要么是那以前的事太难过,要么是丢掉的记忆在她心中也许不那么重要。就好像现在,她与胡豆豆相处,遇到了白苏,看到宋景学,还是慢慢想起来以前的事的,他们对现在的她来说,是重要的。
不过,总感觉记忆里有一个好看的男人,她看不清他的脸,那是她现在唯一想努力想起来的人。她的心告诉她,忘记他,不是因为他是痛苦,也不是不重要,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