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
吴争闻听一愣,而后大喜,忙引着莫亦清坐下,问道:“清儿……当真?”
莫亦清含羞应道,“……是,太医讲,三个多月了。”
吴争笑着点点头,“好……太好了……这样,正好随我回杭州府……好生将养着,可不敢再乱跑了!”
莫执念的老脸也露出笑意来,他缓缓吁出一口气。
……。
王翊来了。
他带着一众朝臣,有十数人前来。
让吴争不得不亲自堂前相迎。
也对,今日不同往日,虽然二者之间,依旧是君臣,但毕竟,有皇帝了嘛。
王翊没有行跪礼,但依旧率先向吴争长揖至地,随后之人纷纷效仿,皆呼,“议政王功在社稷!”
吴争生受了。
“诸公多礼了……份内之事而已!”吴争大喇喇地扬手道,“诸公今日联袂而来,不会只是想践行吧?”
大伙都是明白人,吴争这话一出口,众人就笑了。
笑,比哭好!
王翊沉默着,没有开口接话。
身后徐孚远拱手道:“望议政王体谅我等……我等也是为了朝廷、为了天下……如今北都已光复,朝廷没有理由依旧待在南都……故,我等请议政王允准,朝廷北还!”
吴争随意地挥挥手道:“徐相太客气了……这朝廷北返之事,自有陛下和诸公商议……孤虽有个议政王的头衔,可明日就要返回杭州府就藩,何来允准一说?”
话,说得没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
可让一众人等,苦笑不已。
清军撤出顺天府,北伐军就立即接管了。
朝廷想要北还,可不就得吴争同意吗?
总不能派大军前去,与北伐军打一场攻防战吧?
徐孚远脸涨得通红,呐呐道:“议政王这是何意?”
吴争呵呵一声,“孤话说得很清楚了,就是话上之意……怎么,徐相年事一高,就听不懂人话了吗?”
瞧瞧,瞧瞧,这话多伤人哪?
骂人老不死、畜生,还不带一个脏字。
徐孚远就算是泥菩萨,那也被激起一丝火气来,他跺脚道:“既然议政王已选择臣服……就得有个臣服的样……!”
这话一出,不,就出了一半,满堂大惊。
吴争脸色一变,“老匹夫,连汝也敢对本王不敬?!”
说到这,吴争厉声道:“来人,叉出去……打他二十杖,让孤消消气儿!”
黄昌平应了一声,手一挥,四名亲卫一涌而上,将徐孚远按压在地。
王翊大惊,“王爷……王爷息怒,臣等奉旨而来,若王爷真惩治了徐相,恐怕陛下那……过不去啊!”
吴争脸变得相当快,王翊一说,吴争便换了张笑脸,呵呵一声道:“既然首辅开口,孤总得给个面子……那就叉出去,不打了!”
徐孚远被叉出去了,外面传来徐孚远的骂声,骂得不好听。
可骂着骂着,突然传来一声“哎哟”声。
众人面面相觑,不由得苦笑起来。
谁都明白,徐孚远肯定是遭了府卫的“毒手”了,堂堂一朝之相,竟被人叉出去殴打,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