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士英愣住了。
吴争轻轻一叹,“孤不逼你……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孤绝不怪罪!”
“……若是吴三桂提出……要求,如何回复?”
“敷衍他……敷衍不住,那就,答应他。”
马士英骇然,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不仅要冒巨大的凶险赴信阳见吴三桂,更是要在事成之后替吴王背黑锅,大黑锅啊。
吴争此时直言什么事都可答应吴三桂,自然是不作数的。
而自己,就成了那个言而无信之人,这还是好的,至少是事成了,活着就好。
可若是不成,岂不被盛怒之下的吴三桂,五马分尸?
“我去!”马士英大声道。
吴争一愣,“不去就不去……你还敢骂孤?”
马士英愕然。
……。
大西军终于在中山铺附近停下了脚步。
不是因为怯战。
而是吴三桂派人来了。
“学生见过晋王殿下。”一表人才的夏国相自谦为学生,不是因为李定国堪为他的先生,而是自恃为读书人,这个年代,“学生”是种身份,高人一等。
李定国冷漠地看了一眼夏国相,“你来作甚?”
也是,当年吴三桂镇压义军时,可没少杀大西军将士,而这里面也绝少不了夏国相的“功劳”,何况如今已成水火之势,岂能有好颜色?
“晋王无须恼。”夏国相笑脸相迎,“学生此来,是为好事……学生受我王之命,传话于晋王……同为一殿之臣,何苦兄弟阋墙?”
李定国这些年,已经有了城府,否则,当一口唾沫盖脸啐去,同殿为臣?兄弟阋墙?
狗X的,谁和谁是兄弟?
人狗不同道,那才是李定国的心声。
“废话少说,吴三桂有何阴谋……直说便是。”
“晋王急躁了……我王的意思是,化干戈化玉帛,两相罢兵,免得被外人笑话不是?”
“哼!”李定国重重一哼,“想要化干戈化玉帛……也成,让吴三桂释放陛下,亲自送陛下出城,李某二话不说便退回商城!”
“咳。”夏国相干咳一声,“晋王说笑了……我王是陛下钦封的王爵,怎会拘禁陛下……况且我王是奉陛下旨意勤王护驾,晋王若不信,有陛下密旨为凭……如今我王只是与陛下在信阳城中商议国事……怎能说释放二字?”
“这些话,也就哄哄三岁顽童……李某不信这套,你就回去问吴三桂……放不放陛下出城?”
夏国相脸色渐渐变化,冷冷道:“晋王真以为,我王怕你三万大军进犯信阳城?这么说吧,单就马三宝马将军六千铁骑,就已经令晋王前锋锐折……而这样的铁骑,信阳城中至少有三万,尚不算步军……晋王还有信心赢得这场仗吗?”
前恭后倨!
李定国神色丝毫不动,也不生气,冷冷地看着夏国相。
夏国相继续道:“我王既然派学生来见晋王殿下……这便是最大的诚意,我王甚至同意晋王入城进见陛下,但,晋王随行之人,不得超过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