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不为所动,这套把戏,他见得多了,“吴三桂想要什么?”
夏国相微笑起来,他知道李定国不上套,可并不失望,“我王交待学生,劝晋王识时务,如今商城正面临阿济格大举进犯,晋王不思抵御,却将主力来犯信阳城……此为大谬也!”
李定国突然笑了,“吴三桂怕了。”
夏国相一怔,“晋王此话何意?我王麾下十余万大军……会怕三万大西军?”
“不……你误会了,我说吴三桂怕了,是他打错了算盘,左右逢源却两头不讨好……挟持陛下之后骑虎难下……哈哈!”
夏国相脸色大变。
李定国一挥手道:“本王不斩来使……你回去转告吴三桂,要么礼送陛下出城,要么……刀枪相见,本王给他一日思量时间,明日此时……便是决战之时!”
夏国相还想再劝,“晋王细思量,我王手中可是有……!”
李定国右臂平伸,骈指直向帐外,“滚!”
……。
“他真这么说?”
“是……小婿不敢隐瞒一个字。”
吴三桂忧郁道沉默下来。
边上马三宝大声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只要王爷下令,末将率三万铁骑,一日间就可取李定国人头来见……!”
“混帐……胡闹!”出人意料的,吴三桂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马三宝喝道,“只知打打杀杀的粗坯子……滚出去!”
马三宝不服,“末将是真不明白……王爷惧李贼作甚……!”
“来人……叉出去!”
……。
堂内安静了。
很长时间,没有一人敢再开口。
终于吴三桂悠悠叹道,“少看李定国了……早知他会率军来攻,就不该学魏王挟天子……。”
这话一出,就有人明白了。
譬如夏国相。
夏国相明白吴三桂的心思了,可他偏偏就装作不明白,他可不想成为杨修,上意可不能擅自揣摩,只有为上者亲口说出来的,那才是真正的上意。
夏国相捧哏道:“小婿愚钝,斗胆请教王爷……此话何意?”
吴三桂斜了一眼夏国相,他一样知道夏国相已经听懂了。
也明白夏国相为何要明知故问。
这是个识时务、懂进退、堪比比干、八面玲珑之人哪!
吴三桂知道这些嫡系、心腹之中,大部分人心中对自己不下令迎战李定国有怨言,他们不象夏国相可以轻易猜度自己的心思。
所以,吴三桂趁此话头,说道:“挟天子为质,令李定国驻守商城……原本我是想引阿济格与李定国火拼一场,我可在信阳城中坐山观虎斗,不管最后谁赢谁输,都难挡我全力一击……如此一来,我便可左右逢源……就算开出些条件来,也不会被拒绝。同时,就算东边建兴朝那人,也说不出话来,毕竟,我是奉皇帝旨意前来护驾。”
“可惜……可惜啊。”吴三桂一副扼腕叹惜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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