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福州城不难。只是难在这支军队军心难测,森窃以为……还得多加防范才是。”
吴争点点头道:“郑兄所言可谓一针见血,我也是这么担忧的。只是手中并无别的军队可以依仗,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说到这,吴争问道:“郑兄可有应对此难的良策?”
郑成功迟疑了一下道:“若是治表,则以优渥封赏巩固军心。若是治本……。”
“如何?”吴争追问道。
“杀!”从郑成功嘴里蹦出这个字来,让吴争心中一喜。
“只是眼下战事紧急,不是杀人的时候。”郑成功沉吟道,“此时杀人,难免引起军心浮动,所以,还须从长计议。”
吴争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此时杀李成栋,确实不是时候。只是这支军队让人不放心啊,真要象你所说,以封赏就能解决军心稳定,那倒是简单了。可问题是,谁能保证军中没有居心叵测之人,又谁能保证李成栋不作怪?”
郑成功道:“架空李成栋,只会引起混乱,不如这样,将军队整编为三部,让李成栋先挑选一部,而后张名振挑选一部,剩下的归我,三部驻守三个城门,令李成栋驻守东城,如此既不会引起猜忌,同时也不让李成栋部有与西、北清军勾连的机会。”
吴争点点头道:“此法可行。可以让朝廷封他个伯爵,以此来迷惑他。”
……谈完公事,便是离别之时。
郑成功道:“吴兄弟此去,怕是许久不能相见了。”
吴争微笑道:“浙江与福建相邻,只要浙东南光复,就能连成一片,到时随时都能相见。你我自当戳心戮力,共赴时艰。等大业将成之时,我请你饮酒。”
郑成功闻听也激动起来,起身拱手道:“待将鞑虏赶出关外之时,你我兄弟共谋一醉。”
……。
这是吴争与郑成功第一次单独会面。
可二人都没有想到,这是二人十年中唯一一次会面。
吴争在离开福州的海上,望着港口依稀送别的人群,心里明白,历史中隆武朝的结局。
只是,吴争猜不到,自己此行,能不能改变历史。
但吴争心中无憾,来过了,也做了些事。
隆武朝亡不亡,不在吴争的权衡考虑之内,吴争只是担心张名振的安全。
其实吴争没有对黄道周、张名振说明一切。
福州面临的不仅仅清军,还有郑家军,福州城三面被围,东边临海,就是一座孤城,就算兵力再多,上下同心还好些,奈何这支军队的忠诚和士气城忧,就算防御再坚固,也总有粮尽弹绝的一天。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啊。
吴争劝过朱聿键、黄道周,奈何君臣二人视此为最后的救命稻草,而吴争并不想留下,助隆武抗清,正象他对张名振说的,这里不是自己的主战场,他所要的只是把多铎多拖在南边一些时日,给自己留在足够的备战时间。
这目的,吴争显然已经达到了。
福州城防御战,有黄道周主政,郑成功、张名振主战,拖住多铎一、二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那么,隆武朝在吴争心里的作用,也到此为止了。
是时候回去,整备实力,收复绍兴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