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将烧饼还给阮白虞,接过水一饮而尽,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口和一片青紫,“你额头是怎么回事?”
“啊,哦,这个呀,不小心磕门上了,当时撞得我眼前直冒金星。”阮白虞说着,转身将茶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君离从床上下来,并未应声。
他看起来笨得连磕伤和撞伤都分不清楚吗?
花颜蹲着一碗白粥走进来,递给阮白虞之后一溜烟就跑了。
君离从阮白虞手里接过来坐在桌前吃起来。
“你看看,人家小姑娘见了你就像是老鼠见了猫。”阮白虞看着散着头发一身里衣坐在桌前吃点心的君离,戏虐开口。
说老实话,头发散下来的君离是温和了许多,也多了些随行慵懒。
奈何这人天生冰冷,花颜一个小姑娘哪有不怕的道理。
“这不很正常吗?”君离抽空回了一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胆大包天?”
阮白虞吃了口烧饼,“身上的伤都基本好清楚了,不过体内的毒,你还得接着吃几天汤药。”
“你给我换的药?”君离抬头看着阮白虞,眼里目光暗沉。
阮白虞给他一个白眼,“做梦呢?你不怕我下毒手吗?是立影给你换的药,顺便还给你擦了擦身体。”
君离收回目光继续吃点心,只不过神色依旧暗沉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阮白虞咬着烧饼出去,看着背着一大捆烧柴回来的立影,将人逮到了外面。
“阮三小姐,你这是……”立影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阮白虞。
“你家王爷醒了。”看着喜上眉梢的立影,阮白虞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对吧?”
“奴才……”立影看着阮白虞不知道拿到摸出来的匕首,“阮三小姐你放心,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只是来照顾王爷的。”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阮白虞收起匕首,吃着烧饼走进去。
立影默默跟进去,心里腹诽了几句。
真不知道这阮三小姐怎么想的,做的那么多却还不告诉王爷,这可真是……,算了算了,谁都得罪不起,他还是闭嘴吧。
屋内。
花婆婆将汤药防在桌子上,看着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吃粥的男人,讥诮开口,“睡了十天半个月算是醒了,再不醒,就该入土了。”
君离看着嘴损的不行的老人家,放下手里的勺子和馒头起身,抬手一揖,“多谢婆婆救命之恩。”
“嗤,谢我作甚,又不是我救得你,我最多就是把你拖回来而已。”花婆婆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你要谢就去谢那个小姑娘吧,人家为了你可是……”
“婆婆。”阮白虞打断花婆婆的话,见君离看过来的目光,回以一个笑容,走到屋子里面望着花婆婆,“婆婆,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哟呵,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居然不让我说?”花婆婆挑眉,看着阮白虞眼里的无奈和恳求,“行行行,走吧。”
阮白虞转身和花婆婆离开屋子。
“奴才参见主子,若无阮三小姐只怕奴才还不能找到主子,请主子责罚。”立影跪在地上开口道。
君离坐下来,“与你们无关,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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