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还能真的因为慕翎的儿子对东域兴兵?若是他有异动,宇文睿就直接把皇上推去前线,给慕泽杀了解气,自己就能顺利即位了。
但是慕泽会这样给自己做嫁衣么?睿王勾了勾唇,终于是笑了出来。
那笑容让人有点不寒而栗,但是几个心腹却都非常崇拜地看着他。这就是他们誓死追随的主子,一个论起心计,半点不输给慕泽的男人。
……
慕连逸那日出丑回去后,想了很多很多,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他早上起来,开始试着自己穿衣服,洗漱,然后慢慢地往轮椅上爬。
有宫女来服侍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了。
至于他是怎样狼狈地爬上去的,他并没有说给任何人听。
时辰到了,他随同和玉小公主一起去学堂,如今他没有之前那样尖锐了,当个伴读,也很是尽职尽责。
小公主见他又帮自己拿书袋,又要来服侍自己的模样,真是不适应极了。
慕连逸今日这是转性了?她应该高兴的,可是怎么总觉得,哪里有点违和呢?
面对她疑惑的目光,慕连逸倒是坦然得很。经历过这样的巨变,他现在已经学会怎么把自己的情绪隐藏了。
他没想到的是,宁珍今日也同他们一起去了学堂。能让她走出深宫的,应该也只有昨日发生的事,被她知道这一个原因了。
只是宁珍不怪自己么?当初他在王府中,若是慕连城犯错了,元绣玉第一个惩罚的就是他身边伺候的那些下人,她觉得主子永远都是正确的。
好在宁珍这一路上,都没给慕连逸一个眼神,慕连逸也乐于装成没有存在感的样子。
到了学堂后,宁珍带着两个孩子,郑重地夫子道歉。
夫子还是目光慈祥,同宁珍说:“他们顽劣,我已经教训过了,您就不用亲自来道歉了。”
宁珍亲手把赔礼送过去,低头羞愧地说:“不管怎样,仍旧是和玉她错了,还请夫子将这份赔礼收下,不然本宫真的是于心不安。”
夫子摆了摆手,将那赔礼推了回去:“您既然叫本官一声夫子,就说明本官的职责是传道授业解惑,这礼,本官不会收的。”
宁珍又劝了几次,但是夫子的态度还是温和中带着强硬,宁珍实在是着急。
最终是夫子说:“昨日睿王也知道这件事了。”
宁珍听到这里,有点惊恐地看着夫子,脸色一白。
夫子继续说:“而我已经告诉他,这件事不要他插手。小孩子闯祸,没必要闹的那么大。再说,他们会这样顽劣,还不是我这个夫子教导的不好。”
宁珍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睿王肯放过和玉,那她就不用担心了。
夫子总宁珍走的时候,目光很是怀念:“现在的和玉,让我想起了以前的睿王,其实论起调皮捣蛋,和玉还不到睿王的十分之一呢。当初我就不曾重罚过睿王,更不用说现在了。”
宁珍郑重地望着夫子,她一个宫妃,还给他一个朝臣行礼,不为别的,就为他心胸中的这份豁达。
她很确定,和玉的这个老师,她选择的很正确。
既然事情是昨日发生的,今天就是崭新的一日了,夫子也没有说起前话,昨日他罚站了和玉,加上宁珍也教导过她,和玉今天总算是没再闯祸了,上课也很认真。
其他的孩子们见和玉不闹腾,谁也不敢真正和夫子对上,于是整个学堂的气氛,还是让夫子很满意的。
他还在心中想,若是和玉闹上一通,能让这些孩子们消停一段时间,好像也不亏。
快到正午的时候,夫子总觉得,他好像是忽略了一件什么事情。
就连学堂中的孩子,也无聊得很。
他准备提问一下就让这些孩子们休息,目光刚从大家脸上划过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他忽略的是什么了。
往常因为慕连逸长得漂亮,双腿还被废了,所以他在学堂中特别的吸引人注意。
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就总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慕连逸会刻意地将他的腿藏在书桌下面。
今日他的气息不知怎的就变了,明明还是那张脸,明明听课还是那样专心,存在感却如此低,以至于这一上午,自己就没看他几眼。
夫子目光悠远,叫了他的名字:“慕连逸,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孩子们的目光瞬间就被慕连逸吸引了,不少人眼中露出了不屑来。
哼,这残废的小子,肯定又要出风头了,到时候夫子会狠狠地夸赞他一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