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谋伐
夏昭和邓升最终选择了投降。
这是一个明智之选。
后营被攻破,前营又很快失守,他们在中营已经是进退维谷。
再继续战斗下去,最后也逃不过一个身死的结局。
所以还不如苟且偷生,换一条活路。
林虑谷口很快被洛阳军拿下,洹水上游地区,落入了陈暮手里。
拿到这块关键地形之后,陈暮很快就开始了他的计划,从后方调集大量民夫以及辅兵,开始修建水渠,来连通淇水、洹水以及荡水。
这个工作量可比曹操攻打邺城时,连通数条河流的工作量少了很多,因为洹水和荡水本身就离得近,同时淇水和荡水又离得近,先把淇水与荡水之间的水渠挖通,再挖通荡水与洹水,工程进度远比再往北延伸到邺城快了不少。
如此一来,三条河流在上游部分,就会勾连在一起往东北方向的安阳流淌。这也是因为河北地势平坦,地形西高东低,几乎所有河流都是由西向东流淌的缘故,曹操便是利用这一点才水淹邺城。
现在的形势就是青州与冀州之间大战一触即发,袁绍已经是骑虎难下。
双方从王芬时期,一直打到现在。冷战、对峙,乃至于葛亭之战结束后的休养生息,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做准备。
袁绍有他的野心,刘备也算是被赶鸭子上架,背负着匡扶汉室的重任。两个人就已经是立场原则问题,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免不了这一战,区别只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打而已。
所以两边为了这场战斗,都必须准备很久很久。袁绍驻兵夏津,至少在他认为时机成熟之前,绝不会那么快冒然进攻平原,这给了陈暮充足的准备时间。
从朝歌调集了近万民夫,再加上两三万辅兵,立即开始大规模挖掘行动。而一边在做掘渠工作的同时,他也在关注着黑山军那边的动向。
八月末,林虑县城内,陈暮翻阅着最近从洛阳送过来的情报资料,负责洛阳情报工作的人名叫张既,现在担任洛阳令,这个张既就是后来的曹魏名臣,雍凉刺史,他其实不是军情司的人,而是钟繇的人。
历史上他只是左冯翊的一个郡吏,先是被举为孝廉,然后又被举为茂才,曹操担任司空的时候征辟他,他也没有前往,而是一直在长安一带担任县令,后来钟繇担任司隶校尉的时候,成为了钟繇的下属,被钟繇派去游说马腾韩遂等人归顺曹操,自此开始在雍凉一带担任官员。
而如今因为董卓之乱对于三辅地区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再加上王室东迁回洛阳,新立了刘虞朝廷,使得不少原本长安地区的官员都跟随过来。张既因素有才干,先是担任荥阳令,又为京县令,去年调任为洛阳令,归属于河南尹与司隶校尉的管辖。
但现在的河南尹司马防并无太大实权,包括司隶校尉宣璠也是如此,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其实是刘虞自己在处理,他能够管的,差不多也就是洛阳周边这一亩三分地,而尚书台作为文件中转中心,反而是有了实权。
包括张既的几次升迁调任,都是钟繇的赏识。在钟繇离开洛阳之后,张既担任洛阳令,就会把每日朝政和汇聚起来的文书发送到怀县,再由钟繇转递给陈暮,这样陈暮就能知道尚书台的文件。
虽然严格算起来,这是窃取国家机密。但实际上这是刘虞首肯的事情,因为钟繇是尚书令,需要把各地文件资料复制一份给他,让他提出一些中肯的意见,所以钟繇看合法。至于钟繇偷偷再转交给陈暮,那自然是另外一回事情,反正天知地知,就他们二人知而已。
至于为什么陈暮会在意洛阳那边的情报,倒不是他在掌控朝廷,而是关中今年发生了不少事情。因为关中与洛阳近在咫尺,如果关中不太平,就有可能威胁到洛阳的安危。因此他必须时刻关注,提出一些见解。
“郭汜被部将伍习杀死,余部被李傕兼并,看来关中这养蛊,还真养出了点东西出来。”
陈暮看着手里这份资料细细思索。
关中各路军阀乱战,几年下来,总算是有了结局。
段煨投降朝廷,镇守华阴。李傕吞并郭汜、樊稠、王方、杨定等部,俨然成为关中霸主。
不过同时陈暮也很清楚,李傕看似实力大增,但实际上还是乌合之众而已,历史上他就被段煨轻松平定,显然没有什么雄主之姿。
只是他手中还有一个情报——那就是李儒这个阴险毒士居然没死。
最早的时候李傕忌惮李儒,因而哪怕李儒投奔了他,也依旧没有重用,而是软禁了起来,后来尘埃落定,李傕马上启用李儒,利用李儒之计,开始一统关中。
如果李儒没死的话,那倒是件麻烦事。现在洛阳与冀州的战争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谁也保不准,李儒会不会唆使李傕来横插这一杠子。
毕竟对于现在的洛阳朝廷上下所有官员乃至于皇帝刘虞来说,吕布可以原谅,段煨可以原谅,甚至李傕也不是不行。
唯独李儒这厮,毒杀何皇后,逼死陈留王,间接害死少帝,可谓罪不容恕,比之董卓也差不了多少。
因此很有可能李儒会担心朝廷不赦免他,而选择与袁绍勾结,东西夹击洛阳朝廷。
陈暮脑子里飞速运转,在考虑如何应对关中的事情。
正在此时,门外急匆匆传来脚步声,还伴随着杨修高兴的声音:“叔父,大喜事,大喜事呀。”
“哦吼?什么喜事啊?”
陈暮把手中的文件放下,扭过头看向门口,就看到杨修和司马朗陈群快步走进来,站在门口先是礼貌的拱手,然后笑吟吟地站着没动。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略微带了点矜持,但眼神中那得意的神情,却是丝毫藏不住。
“叔父不妨猜猜,是什么喜事?”
杨修还带着点少年心思,存了在长辈面前卖弄的想法,脸上得意洋洋。
其实也不用猜,估计是太行山里的事情有了眉目。但陈暮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地说道:“德祖,看你这样子,莫非是我那师兄又给你订了一门亲事?”
“噗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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