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见我烧得双颊通红,村长婶子急得直在地上转圈儿。
学姐把我裹得像蚕茧一样,不知打哪弄来个盆子,里边堆满燃烧的竹炭,还端来一盆凉水,洗湿毛巾给我放额头降温。
师兄当然也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几次想要打电话通知大哥,都被我挣扎着制止。
大哥已经够难了,我不要再给他找麻烦。不过一个小发烧,会挺过去的。
学姐和师兄站在离我远点的门边商议究竟要不要通知大哥,因为我的体温上升的太快,这里距离正规医院又很远,他们担心万一我有个什么,没法和大哥交代。
结果是先过了这一晚,如果明早还不退烧,就送我回市区,不会再考虑我的意见。
夜里快十点,我烧得像块通红的碳,同行的小学妹见我无声无息的躺着,突然茅塞顿开,一拍脑门儿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回来,递给学姐,“学姐这是我妈给我准备的,你看看有没有月学姐能用上的。”
学姐接过盒子打开扫了一眼,松了一口气,抬手啪的拍了一下小学妹,“有药不早拿出来,给你月学姐烧傻了,怎么整。”
“我不是忘了吗,又不是有意的。”小学妹委屈的捂着脑门儿退后,坐在一张四脚凳上噘着嘴。
季学姐给我吃了药,灌了一大杯温水,拿过她的被子给我加盖一层,要我捂汗。
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火盆或被子的作用,或者是我那不想惊动大哥的决心感动了病毒,半个多小时后我开始发汗。
十一点半,烧总算退了。
我周身上下像水洗过一样,粘腻腻的不舒服,但头不疼也不晕了,肚子开始咕咕叫。
我捂着不听话的肚子,心里默算距离明天的早餐还有几小时,我会不会没烧傻,反而被饿成傻子。
“能坐起来不?我给你下碗葱油面,热乎乎的,起来吃点。”
学姐来雪中送炭,感动得我泪花流。
发烧这事有惊无险,但后遗症还是挺凶的。睡了一觉后,太阳穴闷痛,鼻子塞住,脑袋像臭鸡蛋一样晃晃荡荡,说话囊囊的,嗓子干的冒烟儿。概括的说,就是脖子以上没有舒服的。
我拖着病体收拾好自己,打算和他们一起去干活儿时,被学姐和师兄严厉拒绝,尤其是师兄,强硬的命令我卧床休息,还留下小学妹照顾我。
尽管再三表示我自己可以,我是来创业的,不是来享受的,不用人照顾,会耽误进度。可师兄还是强硬的把学妹留了下来,并威胁我要是不听话就把我送回去,交给大哥处理。
为了不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给大哥添麻烦,我屈从了。
我掐着手机晕晕乎乎的在床上躺一天,等待着大哥出手对滕静的无耻行为做出有力的回击。
可直到师兄一行人结束工作回来,无论校友群还是朋友圈,都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人往往就是这样,一件事发生,不论真假,总会有人冲上去掺和。可看到事情没有按照预期的发展,又觉得没有意思,很快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