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委屈不但不心疼,还这么说话。
比起姐姐麦苗儿来,简直一个天使一个魔鬼。
麦穗儿也旋起一个笑脸,看着麦花儿:“我说大姐,这麦家不麦家的,你说了也不算。你自己以后也是泼出去的水,二姐她还好歹还算泼出去了,有人到现在还没被泼出去呢。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做决定。”
“你。”麦花儿听麦穗儿这么说,脸一红,气呼呼地说:“我泼不泼出去,要你管,我这辈子就不找婆家,在娘家过一辈子,你管得着吗?”
麦穗儿盯着她的脸寸句不让:“我是管不着。不过都是女儿,你可以在娘家一辈子,二姐怎么就不能了。别人说这话还行,你有什么资格。”
麦花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便又旧话重提:“你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娘家,还有脸说。”
麦穗儿扑哧一声几乎笑出了声:“大姐,这句话还拿出来说,也不怕丢人。一个女儿还百家求呢。不就是毁了你一桩亲事么。世上的男子又不止李玉龙一个,是你自己愿意这样的。你在娘家住,没人说你也就算了,这换了二姐,你就不行了。还是你的亲妹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的不可开交。
麦青儿哭的嗓子都哑了,最后捂着脸说:“穗儿妹妹,别吵了,二姐看来是没有活路了,我去死算了。”
说完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麦姜氏心里烦,大女儿在娘家住,儿媳妇儿总是不时的带点话出来,二女儿再回来,儿媳妇还不得翻脸。
这个儿媳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她是先生的宝贝小姐,不可轻易得罪。
她一向偏心,喜欢大女儿,也重视儿子,对于这个二女儿,虽然也牵挂着,却也可有可无的。
便黑着脸说:“要死就走远点,最好是回你婆家死,这样还算有点骨气。”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开,麦花儿也转过身子要关大门。
这是要逼人去死的意思啊。、
麦穗儿猛地挡在门口,对里面说:“你们不管是吧,好,我们管。二姐就先住我们家了,也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宝儿,你有意见吗?”
麦宝儿麦青儿是亲姐弟,自然是骨肉相连,本来早就想这么说,却不敢做主。毕竟自己是过继的,而且家里全靠麦穗儿做主,麦苗儿打理。
现在见麦穗儿这么说,心里高兴,一来可以把姐姐安顿好,二来麦穗儿的意思痕明显,这个家是他做主。
忙不迭地说:“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麦穗儿很果断的做了决定:“婶娘,既然你不认二姐,以后二姐就住我们二门了,有宝儿做主。二姐,你先好好住着安心住着,把伤养好了,我们去给你讨公道。你也不用担心,咱们虽然不富有,也不差你一口,再者说,我们自己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靠男人,离了男人我们照样能活,还要活得更好,以后要让那个欺负你的人后悔。”
说完拿过麦青儿抱在怀里的包袱,对她说:“你就去给咱奶奶做个伴,进去睡吧,明儿个我去童儿大夫那里帮你讨点药。”
说完让麦花儿带她回去。
终于听到吵闹声出来的麦秦氏听说二孙女回来给自己作伴,人老了就想有个说话的,麦花儿这段时间忙碌,没时间陪她。
她也不管麦青儿为什么回来,高兴地咧开豁牙嘴拉着她就进了院子。
麦姜氏这才转身回来又关上大门,第一次没看麦花儿径直进了自己的屋子。
将女儿赶出去,硬着头皮说那些话,她也很无奈。
她自己也是被抛弃的人,就差一份休书了,这几年来麦嘉慈的那点事儿也慢慢的传到了她的耳朵,她却不敢去质问,她怕一旦闹起来,休书就到了手里,她也便无处可去。
所以儿媳妇很重要。不能因为女儿得罪了儿媳。
她第一次对麦穗儿有点点好感。
安顿好了麦青儿,天语赶着马车,韩冬羽麦穗儿走在后面。
心里都很沉重。
韩冬羽是更加钦佩麦穗儿,人家的家务事他不好插手,却很同情麦青儿,一个女子,这样孤苦实在很可怜。
好在麦穗儿将她安顿的还算好。
天语就更加佩服了,简直到了崇拜。
他自己有缺陷,见不得受委屈之人。
麦青儿狰狞的靛青脸庞,清冷的泪珠,让他的心隐隐作疼,似乎就看到了自己很久以前无助的哭泣。
他转过脸对着麦穗儿比比划划,嘴里含糊不清的。
麦穗儿竟然听懂了他说:少夫人是大好人,坐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