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是累积人脉的意思。
两人且走且聊,先是聊各地的风土人情,最后却一兜圈地回到朝廷上来了。
她就知道,张敬的见识不浅。
“去年雩礼一事,至今还有影响,老师虽说收到的波连不大,可外调便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京城。”
顾遥心头一动,去年她还在山旮旯弄得灰头土脸,外头的消息也不清楚,如今也刚刚进入沧浪书院,尚且不晓得什么。
“别人便罢了,朱先生名满天下,先前更是担任帝师一职,今上无论如何是不会忘的。”顾遥眸子含了一点笑,继续道,“张兄的名声,顾某早就如雷贯耳,在哪里也是无妨的。”
张敬笑笑,没有再说话。
顾遥去想雩礼的事情了,她是在雩礼那天假死坠崖的,阿梓竟然将雩礼交给女眷。
后来在素水县城听说竟然是烧死许多妙龄少女作为祭祀。这样大的动静,百官必定是不许的。
朱朝必定劝谏过,故而受影响去了扬州。
孟辞……兴许也是如此的,顾遥想着,一时之间有些头疼。
阿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两人顺着小道一拐,面前便是一个小湖,里面残荷尚在,水面上飘着一只画舫。
里面正有悠悠的琵琶声传出来,碗盘的叮当声也隐隐可闻,轻纱被风浮动,一派富贵闲散。
顾遥与张敬正要走开,就听见有人喊道:“顾七,过来坐坐!”
顾七倒是成了她的浑名。
她望过去,果然是一身红衣的宋明礼靠在画舫里,伸出半个身子来,扬着手对她喊。
少年人眉眼张扬跳脱,又是一身如火的红衣,蹀躞带闪闪发亮,雪白的脸上一对漆黑发亮的眼睛,活力蓬勃得叫人惊叹。
里面有舞女扭着腰肢,水袖胡乱纷飞,甚至在宋明礼的脸上扫过,他也不甚在意,只是皱眉催促道:“顾七,叫你呢,快些,你身边那位仁兄也一起过来。”
顾遥和张敬原本也是在往那边走,只得走快些。
等进去坐定了,顾遥也是苦笑不得,前阵子还哭着喊着进沧浪书院,一副羡慕清贵读书郎的模样。
转眼,又是世家新贵的做派,里面一色的金光闪闪,各色瓜果落一地,杯盘乱放。
唱歌的,跳舞的,弹琵琶的,弹古琴的,各色美人也是挤满了,妩媚动人。
顾遥给他介绍了张敬。
宋明礼当即从榻上坐正,神色严肃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张才子,某仰慕已久。”
顾遥哭笑不得,张敬也有些愕然。
于是宋明礼白了顾遥一言,继续懒懒散散地歪在榻上,一面吃侍女剥好的葡萄,一面道:“小爷的梦想破灭了,”把葡萄籽吐在侍女手里的帕子上,一瞪顾遥,“还不是你害的。反正小爷进不了沧浪书院了,考科举是不可能考科举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考科举了,只能当纨绔维持生活。”
顾遥眉梢跳了跳,脸上没什么神情。不进沧浪书院,难不成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