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字,还都是手写,看着都头晕,索性也不看了,把案卷扔在地上:“白白,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要怎么查呢?”
项白摇摇头,也很困扰。
“或者,我们去问问杜小玉,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也只能这样。”说完项白打个哈欠,“困了,我要睡了。”
胡小酒瞪他一眼:“喂,喂!你很过分哦,我不要睡小床。”
项白闭着眼睛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抱住:“那就一起睡大床吧。”
胡小酒挣扎两下没挣来,默默地说道:“我吃了香菇,没有漱口。”
项白瞬间放手:“你去吧。”
“哼!”
不多久,胡小酒回来,心怀怨怼,根本不想理他,索性默默爬到自己的小床上去,睡到半夜隐约听到身旁有动静,模模糊糊地问:“你干嘛?”
“陪你啊。”
“不用你陪我。”
“不行,你怕黑。”说罢将她搂在怀里。
胡小酒有点生气,自己有大床不睡,偏要跟自己挤,自己的地方本来就小,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更挤,而且刚才他还嫌弃自己,她转转眼珠,飞起一脚把项白踢下床去。
次日,项白从地上坐起来,颇有些迷茫。
没等他开口胡小酒就问道:“你怎么在地上睡?”
项白摸摸脖子:“被你挤下来的吧。”
“哼,活该。”
项白有点儿无奈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嘟囔道:“这床太小了。”
按昨天的计划,他们打算去找杜小玉谈谈,刚从客栈出来,恰好看到杜小玉拎着渔网往渡口的方向走,忽然斜刺里冲出来一头羊,后边儿还跟着个娃娃大喊着:“羊!羊!”
杜小玉扔下渔网就追,只见她身姿轻盈,三两步就追上那头羊,那头羊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奋力顶开杜小玉依旧往河边跑,杜小玉就急了,扑上去把羊压在身子底下,熟练地用发编打了个结套住羊脖子,那羊依旧是挣脱,可终究也没逃掉。
等它彻底消停了,杜小玉才解开发辫把羊交还给那个孩子。
胡小酒怔怔的看着,整个过程都没有闭上过嘴巴,她戳戳项白,眼睛无比明亮:“白白,她的头发!”
“不急,问问再说。”
“嗯。”胡小酒点点头,然后隔着街冲杜小玉喊道,“杜小玉!”
杜小玉寻声望过来,似乎有些诧异:“干什么?”
“过来一下,有事想问你。”
杜小玉有些不情愿似的,拾起渔网走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事啊,我还要打渔呢。”
“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胡小酒说道。
“那你们快点儿问,我快点儿说。”
“好,其实就是你爹的事。”
“我爹?”杜小玉有点惊讶,“我爹半年前就没了。”
“是,我们听说了,就是有点儿好奇。”
“这有什么好奇的。”杜小玉脸色有些难看,“衙门的人说了,我爹是淹死的。”
“你说是衙门的人说的,那你自己怎么想?”
杜小玉的眼睛忽然亮了:“你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