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项白看出他的不信任,说道:“杨捕头要是不愿意参与不必一定非要跟着,我们自己查便可。”
“哎,不可!县太爷说了要我协助你们,当然要协助。”
“行。”项白点点头说道,“那就先去看看尸体吧。”
“考虑到时间紧迫,劳烦杨捕头先派人调查一下,镇上有谁与死者有过节,还有谁有时间向他动手。”胡小酒煞有介事地说道,说完还得意地看看项白,对自己的言行十分满意。
“嗯。”项白点点头表示赞同,又补充一句,“死亡时间至少在六个时辰之前,且案发地点应该在双龙河上游,可以先让人沿着河往上游的方向搜索,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杨旭皱着眉头说道:“六个时辰可以理解,但是凭什么认为案发之处在上游,发现尸体之处水流平缓,即便是昨夜死在那里直到今夜也不会冲出去很远。”
“是,但是如果是那样,他的身上不会有那么多伤口,而且从伤口情况看应该是死后造成的,而河水下游没有那么多石头不可能在他死后造成那么多疮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上游被人杀害抛入河水中,而上游水流湍急,河道多有乱石,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多死后的伤口。杨捕头对我的解释还算满意吗?”项白说罢便静静的望着他。
“哼,勉强说得过去吧。”说完,杨旭便去安排人展开调查去了。
“哎,不对啊,他还没有告诉我们尸体在哪?”
“还用问吗,县衙有停尸间,我们自己去问就知道了。”
“哦,好吧。”
“可是白白,你都已经看的很清楚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不知道,但总归要再去看看才好,没有就没有,但是万一有呢。”
死者是个有名的无赖,见吴卫,三十七岁了,整日里游手好闲,光棍一条,家里除了老母亲再无他人,尸体平躺在停尸台上,面色又紫又红,项白说道:“首先可以断定绝不是溺亡。”
“你不是已经说过一次了吗?”
“不一样,刚才我只是看到他的脖颈上有勒痕,所以认为不应该糊里糊涂地判定溺亡,但实际上也有可能是死者曾经被人勒住过脖颈但并未被勒死,随后不慎逃入水中意外溺亡。”
“所以你一定要再来看一看尸体,就是考虑到这种情况!”
项白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说道:“但是这种情况还是太偶然了,如果是溺亡死者的口鼻处会有白色或淡红色泡沫,很显然,这具尸体的口鼻处并没有,反而舌骨断裂,这是明显的缢死,此外溺亡的尸斑应呈现粉红色,姿态通常呈现坐姿,所以这样可以断定,死者必然是被人缢死之后又抛入水中伪装成意外溺水。”他又将尸体翻过去,“咦,后颈部这块擦痕是怎么回事?”
胡小酒眨眨眼:“石头上蹭的吧。”
“有可能。”项白又把尸体反回来,陷入沉思:“不过这个勒痕很奇怪。”
“哪里奇怪?”
“你不觉得这个勒痕的形状很不寻常吗?”
胡小酒细细地观察片刻恍然大悟:“啊!怎么好像有很多血点?好像有被刺刺过的样子,又有点像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