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拆阳台上的公共隔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周问。
房东道:“开发商说设计上有点误差,隔墙朝他们那边偏了10公分。为这事,我前前后后已经赔给他们1万多了。”
10公分,1万多,够可以的。
胡周对卷发睡衣女道:“房东不是已经赔过你们1万多了吗?”
卷发睡衣女跳起来叫道:“现在房价涨了那么多,1万怎么够?赔差价!”
胡周道:“那往后房价再涨,你再来要差价?”
周清影道:“那房价跌了呢?你退不退。”
胡周:“那倒是不会跌的……”
“我不管。要么拆,要么赔!”卷发睡衣女继续跳脚骂道。
胡周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房东在颤抖。
他说道:“房价涨了好几年,差价我也赔了他们好几年。凡事总该有个头。这样吧,我退你一个月租金,其他事我真管不了。”
胡周低声道:“你没事砌这墙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房东带着哭腔道:“要是没这堵墙,我整套房都是他们的了。你知道么?有一次他们半夜里从阳台翻过来找我,说房门锁坏了,没法从里面打开,要从我家借道出去。我媳妇吓得一个多月睡不好觉。”
“这么奇葩,他们做什么工作的?”胡周问。
“没工作,平时白天睡觉,傍晚喝酒,通宵打牌。好了,不说了,我要赶集去了,还要修补屋顶,这里不比城里,去晚了什么都买不着,今晚又要漏雨了。”
放着市中心的新式公寓不住,宁可搬到郊区住破屋子,这房东也够惨的。
胡周收起手机,对卷发睡衣女道:“别再跳了,站着好好说话。你要多少?”
卷发睡衣女跳起来叫道:“这是赔偿!你自己摸着良心给!”
“你来告诉我,该怎么赔!”胡周这话是在请艾维利提亚打听行情。
自从处理了父亲和拾荒者之间的纠纷,胡周越来越感到,能用钱解决的事,尽量用钱解决,不然得不偿失。
艾维利提亚答道:“朋友,我认为这件事摸着良心赔不了,得昧着良心才能赔。”
胡周心道:算了,为了不烦心,昧着良心就昧着良心吧!
他竖起两根手指:“两千,不能更多。”这就是房东承诺退的一个月房租,就当是把房东的钱转个手。
睡衣男的立刻道:“那还差不多……”
不料,卷发睡衣女却跳起来叫道:“两千?你打发叫花子吗?”
胡周:“没有没有,我打发瘪三。”说是这么说,但依然打开手机启动支付贝。掏出钱来,不信她不要。
没想到,旁观许久的周清影却决然道:“这是敲诈!绝不能让步!”
卷发女跳起来叫道:“你讲话注意点!当心我告你诽谤!”
“诽谤的构成要件不是这样的……”周清影不顾胡周的劝说,开始认真地给这对男女普法。
完了完了,这没完没了。
胡周窝了一肚子火,真想放一把电让这对男女冷静冷静。但,周清影在场,他不想被她察觉自己的秘密。
那么,对于眼下这状况,该如何收场呢?
这时,视野右下角亮起了红色圆点。
红色圆点闪烁,红色圆点闪烁,红色圆点闪烁。
胡周心头一紧:藏头露尾的家伙,你又想干什么?
然后,他看到自己伸手抓起睡衣男的衣领,一个滑步助跑,把这家伙当成保龄球甩出了门外。
嗯,爽快!
胡周道:“难得你做件好事。”对有些人,还真的只能以暴制暴。
命运编辑者道:“压制也要有个限度,压过头不爆发,读者不爽,而且会责怪我水字数。少点顾忌放手干!”
胡周道:“那赶紧继续爆发啊!还有一个。”
命运编辑者道:“我已经做了示范。那个交给你了。”
红点隐去了。
卷发睡衣女就地躺倒,满地打滚,尖叫道:“打人啦!杀人啦!”
胡周斜眼看着她:“你自己走还是我帮你?”
“你等着!”卷发睡衣女赶紧一骨碌起身,飞快地逃走了。
屋里恢复了平静。
周清影看着胡周,神情稍稍有些呆滞。
“怎么了?”胡周问。
周清影道:“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我不太明白。”
……
……
与此同时,胡克俭家中有些冷清。
儿子搬出去住了,夫妇俩有点不习惯。
看着桌上三人份的豆浆油条,胡克俭连连自责“糊涂”“糊涂”。
妻子跟着落井下石,连声说“吃不消你”。
他并不动气。一来是理解妻子心中的失落,二来,他已经习惯于忍受妻子无端的指责。
他很清楚妻子总是怨声载道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家里穷,而是因为现代家庭已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